乱葬岗情况复杂,周雀常武派人回刑司,转告白虎现场实情,并请求加派人手。白虎恐府中有事,不敢随便抽调大量人手,但乱葬岗情况确实复杂,思虑过后只得向壮毅将军求援。而后,壮毅将军派出亲兵3oo人前往乱葬岗,配合刑司查办案件。
第二天清晨,辰时,展昭到府衙,白虎向他细禀了乱葬岗一事,又报了自己的处置之法。展昭听后,满意点头。
“我真想去现场看看。”赵龙闷声说道,又说:“那老杨单身一个,没听过有什么仇家,怎么就造此横祸了呢?想想就觉得惨,害他的人倒是懂些门道,老杨还在他手里不知道受了多少罪。”赵龙唠叨说道。
“收尸的六人,属下都派人去查过了,其他人都安好,也未有现任何不寻常的地方,也没有见过任何可疑人士。”白虎说道。
“所以说这事才古怪吗,难不成凶手掳走老杨,就是为了去乱葬岗寻尸,可为什么又要抛尸呢?”赵龙又说。
“说明凶手要找的人不在尸体中,就是说有可能此人还活着,且对凶手十分重要。”白虎接着赵龙的话说道。
“是呀,否则凶手不会这样大费周章。”赵龙说道。
“前天杀得那十七人姓名底细我们都不曾对外透露一丝半点,所以他们要找谁也并不难查,左右就是刑司牢下的这些人。”白虎说道,又推测说:“展大人,那三人最有可能。”白虎指得是以奔牛携火药夜袭刑司的那三人犯。
“是呀。他们最是可疑。可是,那一坑的尸骨山又是怎么回事?”赵龙又疑问道。
“那边本就是乱葬岗,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尸骨堆山也不奇怪。”白虎说道。
展昭突然起身,说道:“你们两个守好府衙,我走一趟乱葬岗。”
“那地方远,展大人何必亲自去呢?”白虎道。
“无妨。”展昭道。
展昭到马厩牵“赤胆”,一见他来,那马厩管事马夫倒上来告了赤胆一状:“展大人,你那匹“宝马”可是让我们吃足了苦头呀。”
展昭看看马厩中的“赤胆”,它膘肥体壮,个大颈高,皮毛亮,一马独享数匹马的地方,此刻正瞪眼看着展昭,鼓着马嘴,龇着马牙。
“它挑食,隔夜的苹果不吃,隔夜的草料不吃,遛弯的时候还踢踹别的马,所有的公马都不得从眼前过,但是母的就可以。平常有什么事稍微不如它心意就尥蹶子。负责照顾它的小李和小林天天找我告状,说伺候不了这“马大爷”了。”
“好好,我知道了。”展昭好好安慰着这管事马夫。他也听到赵龙在他背后窃笑,且还在窃窃私语。
“嘻嘻!这赤胆也随主啊,倒是难缠。”赵龙悄声说话,以为展昭没听到。
展昭去牵赤胆,先训斥了几句,然后才牵出马厩。
赤胆被训,也了性子,本该出府的它却面朝青山,无论展昭怎么牵缰绳都不掉头。
展昭无奈,只得松了缰绳,说:“是我不该把你留在府中,今天就带你回家。”
赤胆没有动静,不见反应。
“明天我带你回马庄,你看看你喜欢哪匹母马,这样可好?”展昭问赤胆。
赤胆嘶叫,扬蹄回应,几乎站立,向前蹬腿,看样子异常兴奋。随即,听展昭缰绳吩咐,掉头飞奔,一眨眼便在百米之外。
“哎呦,原来罩门在这儿啊!呵呵,难怪它认展大人为主,两个都不正经吗。”赵龙自己说,自己笑。
白虎看着赵龙,道:“这话我得转告他。”
赵龙再笑不出来,说:“你可别坑我啊!”
巳时,漫天乌云破,太阳出,光芒照大地。平津城终于又热闹起来;贩夫走卒忙碌于街市,百姓去了蓑衣,纷纷出门,孩童也在家门前嬉戏……
壮毅将军副将张生亲领3oo人协助刑司处理乱葬岗现场,此外,现场还有刑司衙门派来的援手5o人,另有其他捕快衙役27人,以及周雀,常武,杨欣婷三捕头。
张生指挥着地坑里的兵卒“起尸”,除了1oo兵卒外,刑司那些援手也都在此处,捕头周雀,常武和杨欣婷也在。
地坑里的人配合地面上的人已经“起尸”近百具,而刑司派来的两仵作则现场验尸。
“张将军。”常武在下面唤着张生,说:“这下面骸骨数不胜数,年代更加久远,就不需要验查了。你收了人手,叫弟兄们准备上去吧。”
“好好。”张生答道。令传令官以旗令,令所有人收工,回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