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凝视着系统屏幕上那两个已经达成默契的身影,他们的每一句对话都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思量:想要用开销来算计她?这种手段在她宋娇面前,不过是一场徒劳的笑话。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宋娇精致的脸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冷艳的气质。
此时,陈氏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宋娇的院子。
院中花香袭人,绿树成荫,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然而,这和谐的氛围却并未能抚平陈氏心中的焦虑。
宋娇正在石桌旁专注地作画,墨色流淌,笔触间透露出她独特的韵味。
听到陈氏的脚步声,她只是微微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姨娘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陈氏心中一紧,她最忌讳别人提及她的身份,尤其是“姨娘”这个称呼。
但今日,她为了嫁妆的事情,不得不强颜欢笑,“清月啊,姨娘今日来,是想和你谈谈嫁妆的事情。你爹爹为官清廉,早些年家境贫寒,所以才会动用你娘亲的嫁妆,想要给你更好的生活。”
“再说了,你这些年在府中的吃喝用度不都是顶好的吗?”
宋娇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墨滴在宣纸上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痕迹,她的嗓音清冷,折“姨娘真的觉得,我在府中的吃喝用度都是顶好的吗?”
她目光如炬,直视着陈氏的眼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三年没有添过新衣了吧?姨娘不会已经忘了吧?还是说,姨娘只关心自己的亲生女儿,早就将我这个正房夫人所生的女儿抛诸脑后了?”
陈氏没想到宋娇会如此针锋相对,但她毕竟老练,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依旧保持着那抹虚假的笑容,“怎么会呢?清月,你可是姨娘看着长大的,姨娘对你和清歌都是一视同仁的。”
宋娇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更加讽刺的笑容。
她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陈氏的面前,目光如刀,直刺陈氏的心底,“姨娘敢誓吗?如果姨娘没有一视同仁,那就必受天谴,不得好死,你的宝贝女儿清歌也绝对会死于非命。姨娘,你敢吗?”
陈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宋娇会如此决绝,如此不留情面。
在宋娇那锐利的目光下,她仿佛被剥去了所有的伪装,只剩下那颗颤抖不已的心。
“清月,你如今已长大成人,即将为人妻,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呢?姨娘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陈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已被宋娇的气势所震慑。
宋娇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她缓缓伸出手,直接掐住了陈氏的脖子,声音低沉而有力:“咄咄逼人?为我好?姨娘,你难道已经忘记我娘是怎么死的了吗?难道不是你故意给我娘亲喂食了那些毒物,让她含恨而终?”
“你若是想要清歌顺利出嫁,那就把拿走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还回来,否则……”
她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让陈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若是不愿,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的清歌名誉尽毁,身败名裂,让她在这世上再无立足之地。”
陈氏的脸色变得惨白,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贱人会知道那些事情?明明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被她秘密处死了,为何还会泄露出去?
宋娇的手逐渐用力,陈氏只觉呼吸愈困难,仿佛随时都会窒息而亡。
就在她即将崩溃之际,宋娇突然松开了手,声音冰冷而决绝:“姨娘,你只有三天时间,若是不能原封不动地把那些东西还回来,后果自负。”
说完,她转身欲走,留下陈氏一人在原地喘息。
陈氏颤抖着声音喊道:“清月,你……你不要太过分!”
宋娇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是吗?那姨娘大可以试一试!我还有事,姨娘就请回吧!”
陈氏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宋娇的院子,一回到自己住处,便立刻将这些事情告诉了陶父。
陶父听后气得摔了手中的砚台,怒声道:“这个孽女!要不是想要用她结亲,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陈氏惶恐不安地问道:“老爷,现在要怎么办?她说只给我三天时间,而且看她那样子不像是演的,她好像真有什么证据和手段。”
要不是为了利用她结亲,他早就对这个孽女动手了。
陶父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贱蹄子!如今我因投靠了三皇子,也被人针对。若是被抓住把柄……行了,就按照她说的去做,只要能够先让她安静下来也好。你赶紧去准备,把那些东西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陈氏心中虽然不甘,但也不敢违抗陶父的命令。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可是……那可是十几万两白银,还有无数珍稀宝物啊。”
陶父瞪了她一眼,怒喝道:“没有可是!赶紧去!难道你还想让我们整个陶家都陪葬吗?”
陈氏灰溜溜地离开了宋娇的院子,心中乱如麻。
她深知,三天之内要找回那些被典当和变卖的珍稀宝物,无异于登天。
然而,她更清楚,若是不这么做,等待她和陶家的,将是无法预料的灾难。
回到自己的住处,陈氏立刻开始四处奔走,她派出手下的人马,四处搜罗能够典当的物品,甚至不惜将自己的饰、珠宝也一一典当,只为能够筹集到足够的银两,赎回那些被宋娇所要求归还的财物。
三日之期,转瞬即逝。
西苑,陶清歌的院子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陈氏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走进了院子。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每一个步伐都踏着无尽的决心。
陶清歌正悠闲地在院中赏花,看到陈氏带着人马来势汹汹,心中不禁一紧。
她急忙迎上前去,问道:“娘,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带了这么多人?”
陈氏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指挥着手下的人开始搬运那些堆放在屋内的珍宝和银两。
陶清歌见状,顿时急了,她大声喊道:“娘,你干什么?这些东西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