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重新再沙上坐了下来,嗤笑道:“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我你杀的这个人本来就是个该死的人,以此来减轻你的罪行”
王彻再次垂下了头,选择了沉默。
“没用!”陆鱼塘翘起了二郎腿,再次点了根烟,“无论他有多么的罪大恶极,只要他不是组织所布的任务对象,那我们就无权夺取他的生命!能对他进行惩戒的,只能是警察,只能是法院!”
“可如果不是我,他的恶行永远不会被曝光。至少,在他生前不会。”王彻突然说道。
“……”这一回,轮到陆鱼塘无言以对了。
可他心里对王彻的厌恶感,似乎减轻了那么一丢丢。
看来,这段遗言,的确对他起了点作用。
一段长久的沉默之后,厌烦之色再次回到了陆鱼塘的脸上:“这么说,你收回了你的退休申请”
王彻点头:“是的。我直接以想协助你的名义向上头申请调到金州来的,上头很干脆的同意了。”
“还特么很干脆的同意了”
“你认为我的身手,怎么样”王彻突然话锋一转。
陆鱼塘稍愣了愣,随即微微颔:“说实话,不赖,当时你差一点儿就能伤着我。也许单就身手而言,你跟白葵不相上下。”
听到这话王彻缓缓挺直了腰杆,面上似乎泛起了一股豪气,声音听上去也显得洪亮了一些:“在元州地区的a级行动员之中,我的任务完成率是排名第一的,不谦虚的说,实力,也是第一。要不是有一些底气,我也不敢厚着脸皮以这个理由向上头申请调过来协助你。”
陆鱼塘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冷眼再次上下打量他一番。
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之后……
陆鱼塘站起了身来,指了指自己的家门……
“你……先去处理伤口吧。”
“你答应让我协助你了!”王彻猛的站了起来。
可这猛的一站,他大腿根部的刀口再次被撕裂,疼的他是脸色白,甚至浑身不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可即便是这样,他那双期待的目光仍旧是不肯离开陆鱼塘的脸,仿佛唯恐错过他的回应。
陆鱼塘望着他裤子上范围不断扩大的那滩血迹拧了拧眉头,随即走过去打开了家门。
“把伤养好了,再说吧。”
听到这话王彻顿时眼前一亮,连应了几声好之后,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可刚摁下电梯的下楼键时,他突然扭头望向了对面的6o1房门。
“那个……我多嘴问一句,你……怎么会选择在警察的对门住下来”
“这是个意外。”陆鱼塘面无表情的回道。
“也……是个女警察,对吧”
“闭嘴。”
王彻“哦”了一声,望着陆鱼塘那一脸的厌弃,没敢再继续八卦,默默的走进了电梯。
“别把血滴在电梯里了,人家是个刑警!”就在电梯门快关上时,陆鱼塘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于是电梯里的王彻再次“哦”了一声。
然后……
喃喃重复道:“也是个……女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