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顺着下颌淌落,在白衣上晕出一片。
又一坛空了。
林舟送来的烈酒也不是很烈。
明青想着,随意把空酒坛一掷,起身向旁边走去。
她记得那里还堆着几坛。
她实则有些醉了。走起路来晃晃悠悠。
白衣垂下的袍摆被风带起,明青被绊了一下,有些站不稳。
她也不想用修为,索性任由自?己倒去。
反正就?算摔到崖下去也死不了,只会痛而已。
她不怕痛。
她闭上了眼睛,静等疼痛降临。
直到一只柔软的手托住她的腰。
来人半揽着她的腰,稳稳把她扶住了。
如雪清冽的气息随之而来。
明青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朝思暮想的脸。
她低着头,长发垂到了明青脸上,有些痒,发尾正拂过明青眼睛。
明青却舍不得闭上,任由发尾扫进她眼里,扫到眼睛都?有些红。
她如在梦中,小心翼翼:“师姐?”
师姐没说话。
明青又看看她的衣服,是白色的。
果?然是梦。
跟上次一样,她一醉酒,师姐就?入梦来了。
明青抱住她,又委屈又难过:“师姐,你?能不能不当魔族左使啊?”
师姐没回答。
既然是梦,师姐当然是不会回答的。
明青抱了很久,也明白这一点。
但心里还是委屈,还是难受。
她看着梦里任由她施为的师姐,不想再忍了。
“既然是梦里的师姐,那我轻薄一下,现实的师姐也不会知?道的吧。”
她嘀咕一声,直接覆住了师姐的唇。
触感冰凉,一如既往地好亲。
味道比酒还要好。
只轻轻一亲,胜过烈酒无数。
明青不知?足,她道:“轻薄一下师姐不知?道,那两下也没关系了。”
她正想再亲一下,却看到眼前的人笑了起来。
声音清冽,眉眼却舒展开。
幕流月看看四周,坐进了明青怀里。
她抬起右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而后手向下,衣服扯开,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再往下,一点一点,慢而坚定。
明青怔怔看着她,从她的脸看到她的手,从脖子?看到锁骨,然后是——
她的目光灼热发烫,太有实质性。
幕流月不由红了脸。
她一只手把衣服褪下,一只手盖住明青的眼睛,还企图给明青洗脑:“你?醉了,你?只是在做梦。”
“我醉了,我在做梦。”明青眼睛被挡住看不见,呆呆重复了一遍。
她满身都?是酒气,空地散落着一地空坛子?,是真醉了几分的。
她感觉轻飘飘的。
眼睛被挡住,其?他感官却极为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