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报复,要从哪开始呢?
他随口敷衍:“找个人实战演练一下,会进步很多。”
“不行的,他们会还手。”
赵传薪说:“那你求他们慈悲。”
彼得·格雷宾:“……”
赵传薪照例来敷香酒馆坐下。
他挺喜欢这种乌烟瘴气中充斥香水味道的环境。
每天看毛子们喝的五迷三道,动辄大打出手,鼻血长流。
有一天,一人将另一人眼珠子好悬抠出来。
赵传薪拍手叫好,丢了5戈比过去捧场。
一时间宾主尽欢。
他刚坐下,忽然,一个日本人来到他桌子前站定。
正是之前被中村健忽悠那人。
赵传薪掏出烟盒,食指弹烟盒底,一根烟跳了出来,恰好蹦进他口中。
烟无火自燃。
那日本人沉声说:“大人,你见过我,对么?”
赵传薪噗嗤一乐:“对,咱们见过面。”
隔着好远,对方拿望远镜,赵传薪目视,双方是这么见面的。
“大人,我实话跟您说,我是被派来监视您的。来之前,我已经做好必死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赵大人只是远远地骂我们。”
赵传薪一脸无辜:“我可没骂你们,我说的是——我上早八。和——冻得你拉稀。然后你就趁机骂你同僚,说——焯尼玛,瞅你麻痹。”
日本人:“……”
忽然就毛骨悚然知道吧?
这究竟是谁监视谁呢?
日本人脸色一垮:“赵大人,我受够了,监视您根本就是无用功。与其担惊受怕,或者被冻死,还不如干脆让你杀了一了百了。”
“说啥呢?要是每个有偷窥我庞然大物癖好的人我都杀一遍,那有几个女人能活?你们愿意看就看吧,我们维和局最讲究眼睛自由。”
“……”日本人左右看看,不见自己同伴,便朝赵传薪鞠了一躬,然后拉椅子坐在赵传薪对面:“赵大人,我叫水泽秀男。如果您不打算杀我,那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您。”
“这就奇了。你是不是想要靠近,然后伺机刺杀我?你可以试试,我也好奇你能不能成功。”
“这……”水泽秀男被赵传薪脑洞震惊:“绝无此意。”
赵传薪打了个哈欠:“那真是无趣,白瞎你后腰别着的那把锋利匕了。”
“……”水泽秀男再次震惊。
实锤了,赵传薪才是监视者。
他吞了吞口水:“赵大人,自东京招魂社被炸,有局外人想要浑水摸鱼栽赃给‘匪徒’。”
“哦?是谁?”
“其中有我认识的人,他是长野县明科木材厂职工,他叫宫下太吉,是无政-府主义者。”
赵传薪惊讶:“你为何跟我说这些?”
水泽秀男叹口气:“有两个原因。
第一,松平男爵对手下太严苛,我们在外面忍饥受冻,他毫不体恤,反而责怪我们办事不力。
第二,日俄战争,日本消耗17亿日元战争经费,但我们国家胜利后,却没得到战争赔款……”
不是每个国家都像清朝一样,打前喊口号一国挑八国。
打输后一个字——赔。
两个字——割,赔。
沙俄输了,但沙俄不怂:赔钱没有,你爱哪告哪告。
日本不但不敢狂妄的继续叫嚣,反而要防备沙俄随时报复,继续扩军。
结果就是日本战后经济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