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日本近些年崛起,屡战屡胜,天皇被称为东亚霸主。
可霸主怎么了,不一样得被炸?
报纸上模棱两可,只说日本正在寻找罪魁祸,并未说是赵传薪所为,也没提鹿岗镇。
但孙公武相信,这肯定是赵传薪干的,除了他别人没那个能耐知道吧?
……
德国,威廉二世对汉斯·冯·普莱森和相贝特曼·霍尔维格幸灾乐祸:“那明治号称东亚霸主,我看也不过如此。人家没去之前就躲起来了。他那个年纪,倒不如一死,还能鼓舞士气。”
汉斯·冯·普莱森笃定的说:“一定是赵传薪干的,一定是他。”
威廉二世冷哼一声:“赵传薪最好将全世界招惹一遍,那时候他连躲都无处可躲,死无葬身之地。”
……
反而是日本当地报纸,声称东京被炸当晚赵传薪没离开萨哈林,声情并茂的提到了一些“见证人”,只说是当地居民,甚至伪造了证词。
这一通急头白脸的解释,仿佛生怕日本百姓觉得赵传薪是真凶。
躲避风头的青木宣纯看了报纸,眉头紧锁:赵传薪究竟怎么投放的炸弹,究竟怎么引爆的炸弹?皇居守卫森严,他如何在没人觉情况下扛着那么大炸药包进去的?难不成是从天而降?
他甚至都没怀疑行凶者另有其人,断定赵传薪就是凶手。
……
日上三竿,赵传薪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从石塔走出。
他穿的衣服十分特殊,内外都是毛,厚实保暖又防风。
这其实是双层羊绒衣,星月给赵传薪做的作为睡衣用。
石塔内太他妈冷了,赵传薪也有些扛不住。
他一身毛茸茸睡衣,脚下是毛茸茸的易穿脱的毛茸茸靴子。
秘书白坂祈美刚来,古怪的看着他:“大人,你……”
赵传薪揽住她肩膀:“走,咱们去酒馆办公。”
正常搂肩膀要抬胳膊,可赵传薪搂白坂祈美,胳膊是垂下的……
就算手臂搭在肩膀,白坂祈美都能感受到暖意。
这一身衣服虽然古怪难看,但一定暖和。
走了没多远,赵传薪看见路上多了许多衣衫褴褛的俄人。
他们朝维和局行人乞讨。
才吃饱饭没几天的维和局自由民,居然生出些许怜悯心,有人会丢过去一两个戈比施舍。
等赵传薪来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北边流放犯凄惨的叫道:“大人,行行好,慈悲,您一看就是有钱的老爷……”
赵传薪震惊:“我焯,你咋知道老子刚成了暴户?”
那流放犯伸手就要去抓赵传薪的睡衣。
“大人,行行好,给点钱买面包吧,我快饿死了。”
“我能看出来你快饿死了。”赵传薪戴着毛茸茸的圣诞老人睡帽,嘴里叼着烟说:“但你那脏兮兮的爪子敢碰我睡衣,我会给你掰断。”
这流放犯也不知是装作没听见,还是不在乎,继续伸手抓来。
那架势,似乎赵传薪不给钱就抓着他衣服不让走。
嘎巴。
“嗷……”
旁边白坂祈美脸色一白。
眼睁睁见那流放犯手被赵传薪拗断。
赵传薪取出抹布擦擦手,将抹布丢在流放犯脸上,弹弹烟灰取出5日元丢在地上。
那是从东京日本银行银库里提的款中九牛一毛。
“镇子西头有个医生,手艺挺潮,能不能给你接好看你造化。”
流放犯忍痛想要弯腰去捡,却被旁地里窜出的另一个流放犯抢先一步将钱捡走。
“还我,那是我的……”流放犯拔腿便追。
他不但追上去,且和那人扭打,最离谱的是他拖着断手战胜对手。
白坂祈美看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