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村无道心疼的咬牙切齿:“一言为定。”
赵宏志揣枪,果然顺利溜了进去,门口搜身的女巡警还给他手里塞了一块糖。
赵宏志趾高气昂的来到放映厅,找到德福他们,挨着他们坐下:“哼,这么跟你说吧德福,钱财于我如浮云,得来也不过吹灰之力罢了。”
旁边的川村无道:“……”
怎么勒索来的钱,心里真没点逼数么?
德福惊讶:“在鹿岗镇,居然还有人会拆借给你银子?快跟我说说,是谁这么不长记性,我也好去碰碰运气。”
川村无道心中狠:小崽子,反赵社的那仨瓜俩枣,你别想在我这再多掏一分!
赵宏志小手一挥:“话别说那么难听,别忘了快过年了,到时候红包到手,还不用磕头,赵某自会清账。”
“啊……tui!”德福不屑:“叔包红包都是一块大洋带十个铜板,加起来不够你这一年借的银子。”
“……”赵宏志默默心算,还真是,但嘴硬道:“谁家还就那一个亲戚了?红包多的是。”
“骗鬼吧,你爹向来不允许你收别人压岁钱的。”
因为赵传薪在大家都很穷的时候,便开始了过年给鼻涕娃红包的习惯,所以赵忠义才同意赵宏志收赵传薪的压岁钱。
赵忠义多年来,都以为红包仅有十个铜板而已,不知一整块大洋被偷偷昧下……
姜明辛呵斥:“你俩闭嘴,还看不看电影了?真是不害臊,没看见旁人都瞪你们么?”
两人这才闭嘴。
电影进入尾声,《sunf1oer》吉他声响起,川村无道意犹未尽:“真有意思,那小鬼子真是可恶。”
这便是电影的魅力了,这便是意识形态输出。
灯光重新亮起前,赵宏志猛推川村无道。
两人以目光交流,先一步离场。
到了走廊,赵宏志笑嘻嘻说:“你说的对,那小鬼子殊为可恶,老子碰见了他也要弄死他的。”
此时,川村无道才悚然一惊:八嘎,我不也是鬼子么?
他只能默默告诉自己:我是好鬼子。
可好鬼子会随身揣着镜面匣子,还想要炸毁一节车厢?
川村无道迷茫。
思忖间,赵宏志带他来到背人处:“快,枪你拿走,咱们好聚好散,待会儿我兄弟和我未来的婆娘他们都出来了。”
他火烧眉毛的掏出枪交给川村无道,便听见姜明辛喊:“赵宏志,你跑啥?你给我站住!”
赵宏志推了一把川村无道,转身露出笑脸:“没跑啥,我这不急着出来买下一场电影的票。”
姜明辛说:“我不想看,可安阳非要再看一场。”
等他们再进去,放映厅灯光一暗,赵宏志下意识的摸了摸腰畔的镜面匣子,忽然瞪大眼睛:“我焯!”
“咋了?”德福见他一惊一乍的好奇问。
赵宏志仔细摸,没击锤,没扳机,但镜面匣子里有平板机匣,里面装满了子弹。
他妈的,给错枪了!
赵宏志欲哭无泪。
而川村无道走后,摸了摸枪,现有击锤和扳机,顿时大喜:那小贼机关算尽,最后居然拿错了枪。
现在手里又是一把完整的枪,他看也不看别到腰间。
……
除了背水军的金武志和维和局的能成文、波亚尔科夫外,其余像胡二、李同龙、刘华强、大东等等一行人马都要乘坐南满铁路复线先汇入主线,再各奔东西。
鹿岗镇派出保险队一路护送他们上车。
这段路自然无事。
一行人乘坐的自然是尾部车厢的头等厢,这里没有呛人的煤烟和蒸汽。
刘宝贵在站台上,外面披着长款灰绿色棉大衣,里面却是西装革履,嘴里叼着雪茄,左手插兜,右手朝列车摆手:“再会各位,一路顺风。”
他旁边是点头哈腰的日本工作人员,再后面是全副武装虎背熊腰的保险队队员。
宝贵拉风的一塌糊涂。
只是随着列车往前走的时候,他脚下被一根木方绊了一下,好悬摔倒,严重破坏形象。
刘宝贵大怒,朝旁边日本人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恁马勒戈壁的,眼睛瞎了吗?眼瞅着老子踩上去?”
那日本人被揍的鼻青脸肿,鼻涕一把泪一把,就差跪地磕头:“斯米马赛,斯米马赛……”
列车上的人:“……”
刘宝贵打累了仰天长叹:“哎,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便能完美收官。焯尼玛的,都怪你们,死一万次不嫌少的鬼子……”
“斯米马赛,斯米马赛……”
孙彦光在列车上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