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杨,有体会?”
“瞎说什么呀?我和你嫂子那感情可是好得很,从未红过脸,”
“真的?”
“当真,不撒谎,不信你问问杭儿,”
“哎,你提到杭儿,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两夫妻年纪瞧着都得有五十了吧?那日可是没瞧见他们家的儿女,”
“你刚说都有五十了吧,那就算有儿女,也定都成亲了,不在家里不正常吗?今夏,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提他们,那日我们调解过后,他们不是和好了么?”
“我就是觉得有些怪,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个男人,”
“那你想怎样?”
“走,我们再去看看,”
杨岳无奈,只得跟着,两人到了那户人家门口,见门关着,里面却传出哭喊声。
杨岳趴着门缝向里瞧了瞧,说道,“又吵架了?”
“不对,大杨,你听,这哭声分明是个孩子,”
“在打孩子?打谁的孩子?他们的孙儿?”
“咱们进去看看,”袁今夏上前推门,栓着呢,抬手便用劲儿敲了几下。
过了片刻,里面才传出来一声,“谁呀?”
“官府办案,开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正是那男主人,“哟,是您两位官爷呀,这是……”
“是什么是?让开,”袁今夏不知哪来的脾气,一把推开男子,抬脚便走了进去,边问道,“刚刚是谁在哭啊?”
“哭?没有啊,没人哭啊,”男子装得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可告诉你,你若是说谎,妨碍了办案,是要受到刑罚的,”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
袁今夏和杨岳四处走,寻找着蛛丝马迹,“你老婆呢?”
“她这几日回娘家了,”
这话一出,就连杨岳也起了疑心,刚刚分明听见哭闹声,两个人不可能都听错,便问道,“她娘家在哪里?何时去的?何时回?”
那男子还未答话,便见拐角处有人影晃动了几下,袁今夏和杨岳立刻拔了朴刀,摆开架势,袁今夏大喝一声,“谁?出来,”
走出来的是陆绎和岑福,袁今夏和杨岳更加吃惊了,陆绎怀中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娃娃,娃娃脸上的泪痕还在,岑福手中提着的是这家婆娘,那婆娘全身瑟瑟抖。
那男人一见,知道跑不掉了,便缩成一团,蹲了下去。杨岳见状,赶紧将朴刀横在男人脖颈上,喝道“老实点儿,”
“大人?岑校尉?怎么是你们?”
陆绎说道,“这夫妻俩是拐子,专门贩卖幼童,”
“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陆绎看了看怀中的娃娃,“这孩子是户部左侍郎江宣的幼子,江夫人带着出门,在挑选胭脂时,一个不小心没照看住,孩子便丢了,江宣对这个幼子极为心疼,情急之下便找到了我帮忙,我和岑福问了很多人,终于找到目击证人,顺藤摸瓜便找到了这里,”
袁今夏听罢,恨得牙根直咬,转身对那男子斥道,“你们竟敢做下这等丧尽天良的事,说,除了这个孩子,你们还拐了多少孩子?都卖去了哪里?”
那男子蜷缩着,一声不吱。
“抬起头来,问你话你便答,否则姑奶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男子缓缓抬起头,袁今夏乍看上去,突然脑海中晃过许多画面,“你,你是?”说着竟然激动地全身颤抖了起来。
陆绎不知为何,赶紧上前扶住,“今夏,怎么了?”
“大人,我头疼得很,我刚刚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画面里有他,他恶狠狠的模样,很清楚,可我不知这是生在什么时候的事了,”
杨岳将朴刀顶了一下,喝道,“你叫什么?老实交待,”
“官爷,轻点儿,轻点儿,”那男人胆子倒不小,伸手将杨岳的刀拨了一下,“小的叫黄图,”
岑福皱了眉,突然喝道,“你叫黄图?你曾经在一个堂子里偷过孩子,是也不是?”
那男人看了看岑福,索性认了,点了点头。
岑福将那恶婆娘扔在黄图身边,在陆绎耳边说道,“大人,四年前,您让我追查嫂夫人亲生爹娘的下落时,我曾查到过一个堂子,虽然那时堂子已经黄了,可我仍找到了当年堂子的老板,嫂夫人的线索便是通过他得知的,当时还意外获得另一个情况,只因与咱们无关,我便没跟大人提起,”
“跟他有关?”
“是,堂子黄了便是他一手造成的,老板说,堂子里的小姑娘,但凡长大一些,有的便无缘无故失踪了,他们当时想着,反正是收留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报案,可后来老板无意中现,竟是他偷走的,与他大吵一顿,不曾想他威胁老板,若是敢报案,便杀光堂子里所有的人,老板害怕,便将那些孩子都送了人,解散了堂子,”
陆绎剑眉倒竖,“将他带去诏狱,我要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