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推开,杨岳走了进来。
袁今夏慌忙站起身。杨岳见状,直接打了一个转儿,出去了,片刻,敲门声响起,“老爷可在?小的有事禀报,”
陆绎看着袁今夏抿着嘴笑,袁今夏伸手使劲揉了揉脸,冲陆绎尴尬地笑了下。陆绎才说道,“进来吧,”
杨岳将门关好,才道,“大人,卑职买了些糖果和馒头,又用了些银钱,还真从那些小乞丐嘴里套出了些东西,”
“哦?说说看,”
“他们都是当地的孩子,年龄大一些的孩子说,自去年开始,此地便陆续出现了一些陌生人,这些人常假借传道的形式蛊惑人心,他们的爹娘多半被骗走了,平日里极少能回家,因而他们才沦落在街头成了乞丐,渐渐地才听说,他们爹娘是加入了一个被叫做白莲教的组织,至于做什么,他们也不得而知,”
“看来传言不假,白莲教着实害人不浅,”
“大人,就没有办法彻底铲除白莲教么?”
陆绎摇了摇头,“这个组织极为庞大,你根本无法想像得到,也许你在街头碰见的人都是白莲教众,只不过,有人入教早,有人入教晚,他们到底被展到什么程度,没有人能确切知晓,若想铲除,那必得是他们先大规模动,”
杨岳说道,“这听起来很可怕,”
陆绎说道,“至少目前不必担心,”
“大人,这又是为何?”
“若苏显年和许政所言不虚,蔡伯温大病不起,而蔡应莲又被羁押在诏狱,现在白莲教相当于群龙无,”
“大人,那这么说,景王即便有叛逆的心,现在也不是最佳时机了,我们若能找到证据,便可平息一场祸乱,”
陆绎点点头,“所以,我们要加快一些,”
三人正说着,岑福推门走了进来。
“大人,卑职不辱使命,两件事都办成了,”
“好!”
袁今夏奇道,“大人,您让岑校尉去办什么了?这么神秘?”
陆绎笑笑,示意了一下岑福。
岑福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打开来,“这是曼陀罗花,卑职寻遍了城中大小药铺,只一家铺子有,花了重金求来,”
袁今夏走上前看了看,说道,“这药平常药铺是没有的,买它作甚?”不待陆绎和岑福开口,马上反应过来,“大人,莫不是要把它用在那狗儿身上?”
“正是,”陆绎笑道,“杨捕快,去寻些酒来,”
袁今夏说道,“大人真是好计谋啊,将这曼陀罗花和骨头一起浸了酒泡上一阵儿,丢给那狗儿,便可起到麻醉的作用,如此一来,狗儿叼了骨头,那舌头便不好使了,就是想叫也叫不出来了,”
陆绎笑道,“所以说,你搜罗来的骨头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就是骨头多了些,嘿嘿,”袁今夏开心地道,“大人,您真是高明!卑职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且岑校尉这差事是您昨日交待的,想必早就有了主意,却耍得卑职团团转,”
陆绎笑了笑,冲岑福说道,“说说第二件事吧,”
“许政好se成性,平日里没少欺负这城中的百姓,就连那勾栏中的人对他也是鄙夷之至,卑职打听到他的诸般劣迹,已写了下来,并力劝了一些当事者按了手印,如此,他想抵赖也是不成了,”
陆绎冷“哼”了一声,眼光突然变得犀利,“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将证据留好,”
岑福应了声,“是!”
袁今夏在一旁早已听明白了,咬着唇看了看陆绎。
陆绎也正看向袁今夏。袁今夏冲陆绎笑了笑。
“岑福,准备好夜行衣,成败就在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