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来回问几遍,才会明白他到底知不知道啊…”
蓝天画哭笑不得:“那也总得挑人家心情好的时候吧?他们在吵架呢…”
确实,屋子里还是喋喋不休的吵架声音,甚至摔盘子摔碗。
东方末很无语,双手插兜,问蓝天画有什么主意。
蓝天画其实也没什么好主意。只是,作为女人,她总觉得:“也许他的妻子会知道什么。”
另一边,洛小熠百诺和凯风沙曼他们并没有立刻分头调查,而是根据那份汪洋小组成员的资料,找到了一位在户籍中心工作的龙氏集团成员,请他用职务之便查到了吴主编和江保安的一些信息。
这份资料被送到了警局对面的王哥早餐店,洛小熠他们装模作样地点了两份生煎,然后收下王哥暗中传递的牛皮纸袋。
在树下等方桌,几个人查看了资料:
“吴记者全名吴莹,未婚,幼年时期父母去世,是孤儿,成年前一直待在普城市立福利院,大学毕业后入职新闻社。
江保安全名江卫国,已婚,配偶去世,有一女已经结婚生子。是本地人,文凭较低,年轻时是工厂工人。资料里记录了很多他曾工作过的工厂…”
洛小熠看完了资料,问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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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诺联想到:“江保安年轻时是工厂工人啊。难怪右手落下了伤。”
凯风提议:“我觉得,吴记者既然是孤儿,那也许她还有隐藏的亲属。之前吴述白不就是那样?他是单亲家庭,而那个不曾出现在户籍上的父亲就是重要联系!”
“我和凯风去福利院,你们去江保安之前工作过的工厂,怎么样?”沙曼提议。
“好。”
他们做下这决定的时候,王哥正好端着他们点的生煎来了。见旁边人不多,王哥多问了一句:
“你们还在查叶轻的事吗?”
叶轻和连环复仇案有关系,所以也算是在查叶轻案吧…所以洛小熠点点头,肯定了这想法。
王哥又观察了一下四周,小声和他们说:“前段时间,我看见南郊的行动小组组长顾勋有出入市区的警局——顾勋你们知道吧?——只是最近他又不来了。我原本以为他介入了叶轻劫车案…”
王哥没有把话说全,但大家已经理解他的意思了。王哥以为顾勋也是龙氏集团派来影响市区警局调查叶轻案的,他不进出市区警局,说明叶轻案可能结了。他是这么猜想的,现下来找他们问,是求证。
可惜,他提到顾勋,让大家心都一抽。百诺告诉他,顾勋殉职了。
“啊?”王哥一惊,没想到这个。“怎么会?难道,也是因为叶轻的案子吗?”
洛小熠不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想到叶轻案和连环复仇案兴许有关系,就迟疑地点点头。
王哥得知后叹了一口气,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有顾客要点东西,他只能赶紧招呼客人去了。
沙曼看王哥那难过的神情,问:“奇怪,王哥是汪洋行动小组的,顾勋师兄是南郊那边行动小组的。他们也会很熟嘛?”
凯风觉得不奇怪,理所当然地说:“一定是因为顾勋师兄人好,所以人情多吧!”
早餐店即使过了饭点还是很多客人。王哥忙了一单又一单的活计,好不容易得了闲,拿着蒲扇站在店门口唉声叹气。树下的方桌空了,四个小战士已经离开了。不过有一个钱包被落在了凳子上。
应该是小战士落下了。王哥,把它拾起来,妥善收好。心里还忍不住想小战士们说的话。
越是想,王哥越是难受,愧疚地向店里头看——里面有一个上锁的房间,是洛小熠第一次来就注意到的那个房间。
……
视角来到东方末蓝天画那边,两个人在巷子里等了很久,才等到那两人吵完架。只见一个带有怒气的妇女从房屋里出来,出门的路上还不忘冲那个房子啐几口,意识愤恨。
“什么人啊…”
蓝天画连忙拉着东方末走上去,拦住那妇人的去向:“您好——请问您是东普零件加工厂主管的妻子…”
“前妻!我们已经离婚了。”那妇女很来气:“要不是他这么不要脸,我一面都不愿意见他!”
“呃,您消消气…”蓝天画很尴尬,努力维持笑容:“我们是警察,有一些事想问您前夫。但他似乎不愿意配合我们。所以能不能和您聊聊?”
不一会儿,三个人在附近的公园长椅谈话。东方末一提纪大伟这个名字,那个女人眼睛一亮。
“纪大伟?有印象,我当然有印象。我跟你们说,那个混账就是瞒了你们警方。知情不报应该算是罪吧?你们能处罚他吗?”
看来这个妇女很想给自己前夫一点苦头吃。越是这样,东方末越是有点担心她将给出的信息,是否具有可信度。
“重大事件刻意隐瞒确实会遭到处罚,您可以跟我们说说,他到底隐瞒了什么。”东方末严肃地提醒她:“但请您如实描述。如果您撒了谎,也是不合适的。”
“哎呀,你们放心,我说的是真的。”那个妇女赶紧说:“那个纪大伟是二十年前在东普零件加工厂工作的工人,对吧?那时候我和那个混账还没离婚呢。”
“哦?所以,您听您前夫提起过?”
“是!那个纪大伟啊,是被我前夫有意裁掉。”
“为什么?”
“得罪那个混账了呗。”那个妇女提起这事就翻了个白眼:“我前夫在那个厂子当主管很多年了。为了吞钱,在工厂的安全措施投入资金很少,所以工人们的安全保障也很少。
我记得,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工人因为工作间高温没有空调,中暑晕了过去,结果整个身体险些被卷入机器!
那个纪大伟不顾自身危险把那个工人救了出来。但那个工人还是落得终身残疾。纪大伟很有正义感,为了他和我前夫据理力争,最终要来了一笔不菲的赔偿金,还改善了工厂的设施。我前夫为此很记恨他,在半年后便找借口裁员裁掉了他。那个受伤的工人也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