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会去看看这个‘降明’是什么情况。”释千又说,“时虞没和我讲太多,不是很了解,得亲自看看情况,组织构成什么的。”
“……您不知道?”应观辞似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知道什么?”
“三无不是和降明见过面吗?”他问,语气中明显有些困惑,“还是说,三无其实不是您?”
“三无?”释千否认,“不是我。但我和她认识,在游戏里我有一个herx的身份,最开始能力不足的时候,会托她帮我办事,后来我会帮她做网站。在游戏里,我和她的关系还算不错。”
她的语气十分自然。
herx这个身份是早就公开给研究中心的,而这个身份恰好和三无有关。
“……”
应观辞若有所思,甚至隐约有些茫然。
释千:“怎么了?”
“我猜错了。”他倏地回神,声音很轻,“我还以为三无也是您。”
“我猜你们应该会把所有能和现实对应的npc算到我头上。”释千笑着说,“那要这么算的话,关鸦素是我,江柳是我,你也是我,地表加上地底的很多人都是我。”
应观辞的这个反应,证明他们没有得到任何能证实她身份的信息。
但应观辞并没有接着这话说下去,而是突然转移了话题:“您还是先把意识迁回地底吧……”
释千偏头:“为什么?”
“三无接了降明的委托,要杀您。”应观辞直截了当地说,“这是一轮试探,先是试探您到底是不是三无,如果您不是三无的话,也可以借由三无试探出双月的真实能力。我本来以为您知道这件事,就像明知时虞的目的却还是配合着那样……是有趣,之类的。”
说到最后,他的语序甚至都有些混乱,似乎是语言跟不上思维。
好像是真情实感的担忧。
释千盯着他看,哪怕他后期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也没有出言直接打断的想法。
她并没有告诉应观辞“真相”的打算。
尽管应观辞现在的表现是完全倾向于她的,但“爱”是擅长流动的。它会因为利益、因为怀疑、因为遇到了更适合投射欲望的对象、甚至可能因为一念之差流向别处。
可是这份恨中脱胎的“爱”如若面对死亡呢?内心身处会觉得轻松、释然吗?
这一念头转瞬即逝。
不过她的确是打算“死”一次的:主体意识在双月的身体里死掉,然后迟钝的本体便陷入无响应的长眠。直到她们将营养液再次注射入她的体内,再以一个全新的面貌“重生”。
应观辞还在解释,似乎是打算将他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如果走“双月”的设定,面对应观辞这种无用的担忧,肯定会语气锐利地反问,态度张扬而不容置疑。
但她最后还是只说了句:“好,我知道了。”
“……”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因为释千的这句话已经足够表明态度。
“以及,送你一个礼物。”释千弯起眼眸。
“什么?”
他垂下的那只手微微一动,握住那还没来得及归还的峨嵋刺。
释千被应观辞搭着的那只手轻巧一翻,便落在在应观辞的手背上,轻轻捏住,随后将他的手翻了过来。
“你自由了。”她说。
手心朝上,可他本该镌刻着血色纹路的掌心,已然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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