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冯双礼不是来投降的而是来避难的,马宝的脸色有点儿不好看。毕竟李自成和张献忠之间可是有过节的。但李岩却显得很大度:“如果马将军不介意的话,冯将军可以先在我们这里避避难,等荆州的事情解决了再作打算如何?”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宽容与理解。
冯双礼一听这话感激得不得了,连忙答应了。他心中暗自庆幸,能在这样的时刻找到这样一个避风港。
夜幕降临,营帐内烛火摇曳。李岩回到中军帐里,把金声桓他们的兵马和马宝的兵马合并起来一数,嘿!有一万多人呢!这下子他们守城还是反攻都有底气了。他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马将军,咱们敢不敢跟明军干一仗?”李岩突然问马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马宝一听这话,立马就站了起来:“有啥不敢的?咱们大顺的兵马可不是吃素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豪情与决心。
“好!既然马将军有这份胆识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华瑞奇那边人多势众,咱们还是得避其锋芒。”李岩接着说,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谨慎与智谋。
马宝眯起了眼睛,他深知李岩的智谋非同一般,于是问道:“那李先生的意思是?”
李岩嘿嘿一笑,他的笑容中充满了狡黠:“惠登相在沔阳,马进忠在潜江,咱们可以出兵假装攻打荆州,他们肯定会派兵来救援。到时候咱们就有机会动手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阴险与毒辣。
……
而在荆州城里,华瑞奇正对着军需官大雷霆。他的脸色铁青,声音如雷震耳:“粮草怎么还没到?我正想西进枝江呢,你却告诉我粮草没了?”他的愤怒如同火山爆一般无法遏制。
军需官吓得满头大汗,赶紧解释:“不是没了,还能撑十天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无奈。
“十天有个屁用!”华瑞奇更生气了,他的声音几乎要穿透屋顶。补给线长,粮草运输困难,十天之粮进则担心粮尽,退则忧虑时间不够。这是他现在面临的尴尬境地。
军需官又磕了个头,继续说道:“南京兵部粮储司本来准备了半个月的粮食,结果一出南京就被追回来了,送到凤阳去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委屈。
“谁这么大胆子,敢截我的粮?”华瑞奇怒不可遏,他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震撼着整个军营。
军需官战战兢兢地说:“听说凤阳总督马士英招募了几万新兵,训练还不到一个月就想收复颍州。朝廷赐了粮食,太子也同意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恐惧与不安。
众将一听这话都炸了锅,纷纷指责马士英的横行霸道。他们的声音如同沸水一般喧嚣着整个军营。
但华瑞奇却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一拍桌子:“传令下去,收拾辎重,咱们退守荆州!”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仿佛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众将一听都愣住了,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卢鼎忍不住问道:“总督大人,咱们为啥要退兵啊?粮食还能撑十天,士气也正旺,为啥不趁机西进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疑惑。
华瑞奇拿出地图给大家看,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一条条战线:“你们看,李岩已经南下,李定国也从东边杀来了,他们都盯着荆州呢。咱们两面受敌,胜算不大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忧虑。
卢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华瑞奇打断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仅仅是因为粮草的问题,建奴已经入关,兖州也丢了,鲁王都被俘虏了。太子肯定会调兵北援,这也是朝廷赐粮给马士英的原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时局的洞察与理解。
众将听后都沉默了,荆州得来不易,放弃确实不甘心。但他们都明白,华瑞奇的决定是出于大局的考虑。他们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未来的战局能够如他们所愿。
华瑞奇看着众将沉默的面容,心中也充满了无奈与苦涩。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城池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只要人活着,以后还可以再夺回来。执行军令吧,所有的罪责都由我来承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他知道,这个决定将会让他背负沉重的罪责,但他也明白,这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更多的人能够活下去。
众将听后也只好无奈地行礼退下,开始筹备退兵的事宜。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但也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他们默默地走出营帐,走进夜色中,开始为退兵做最后的准备。
在夷陵这片广袤而古老的土地上,李定国率领着三万精锐的水陆大军,顺着江水浩浩荡荡地前进。江水在他们身边奔腾,犹如千军万马,气势磅礴。两岸青山连绵,云雾缭绕,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这支军队铺设的壮丽背景。
李定国坐在船头,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他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屈的英气。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未来的坚定信念,也有对战争的深深忧虑。荆州失守的消息,早就像风一样吹进了他的耳朵,但与众人的惊慌失措不同,李定国显得异常镇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大西王命众人支援冯双礼将军,但荆州已失,坐营总兵靳统武面容憔悴,焦急询问下一步行动。高文贵亦忧心忡忡,认为荆州城坚不可摧,硬攻损失惨重。李定国却微笑回应,荆州失守不必挂怀,他更担忧的是如何收复岳阳。此言一出,靳统武与高文贵皆感惊讶。
李定国自与简明孝交手后,对用兵之道有了新领悟,深知地形关键。大西军在川东屡败,皆因地形不利与简明孝狡猾。李定国曾尝试招募溪峒兵未果,后被张献忠调离,现重返湖广平原,决心收复岳阳。
三人密谋后,决定次日出。靳统武率骑兵在南岸登陆,潜入原野;高文贵带兵在北岸登陆,隐蔽旷野;李定国亲自率中军,水陆并进,直逼枝江。抵达后,李定国即派探马大张旗鼓打探荆州消息,以震慑敌人并收集情报。
明军守将华瑞奇见状,急登城楼查看,见大西军军容严整,气势汹汹,心中一惊。但他迅镇定,决定撤退保存实力,同时接到朝廷调令,需抽调兵马北上山东对付建奴。于是,他下令水师先行前往岳州接应,其余部队入夜后撤退。
次日清晨,李定国大军抵达荆州,却现城内已空。他气愤又无奈,但明白华瑞奇撤退是明智之举。此时,华瑞奇已带兵撤至监利城外,突闻岳州出现流贼踪迹,心中大惊。其实,这些流贼正是靳统武的部队,他们试图突袭华瑞奇,却被岳州撤退的水师击败,只好退入洞庭湖。
华瑞奇最终放弃荆州等地,撤退至岳州,并向朝廷报告情况,同时遵旨派遣卢鼎将军北上山东讨伐建奴。
七月中旬,京城顺天府衙门外人山人海,等待审讯阳武侯薛濂霸占田地、欺压百姓一案。顺天府尹王庭梅忙于布置公堂,迎接三法司和锦衣卫的大人们。四位大人一一入座,主审孟兆祥面露无奈,此案难办,左右为难。
审理开始,薛濂冷峻高傲,否认罪名。通州百姓代表李二狗泣诉遭遇,堂外百姓愤怒不已。孟兆祥怒拍惊堂木,质问姜游和王敖永。姜游喊冤,出示收据;王敖永则恳请明察。然而,在这场权力与利益的斗争中,谁又能真正明察秋毫、还人清白呢?施邦耀和凌义渠分别坐在左右两边,他们两人都是朝廷中的老臣了,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此刻他们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庄重。公孙遇春则把椅子挪到了一边,他身穿一袭黑色的锦衣卫制服,头戴红缨帽,身形魁梧而威严。他说:“我就听听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孟兆祥无奈,只好开口:“带犯人和证人上来。”随着一声令下,通州的老百姓代表、阳武侯薛濂、通州巡抚王敖永、通州衙役、东厂提督顾朝生、阳武侯府的姜游以及几个仆人被押上了堂。点名确认无误后,审理正式开始。
孟兆祥脸色严肃,声音洪亮:“薛濂,你可认识我们?”“认识,各位大人安好!”薛濂站得稳稳当当,背后双手交叉,他身穿一袭华丽的武侯服,头戴武侯冠,面容冷峻而高傲。他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请大人们明示人证物证。”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屑和挑衅。
孟兆祥转头看向通州百姓代表李二狗。李二狗是一个身材瘦弱、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他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十五年夏天,我有五亩好田,收成不错。有一天,阳武侯府的姜游来找我,说侯爷想买我的田。我这田是命根子啊,怎么能卖?我就拒绝了。结果姜游就派人抓了我妻儿,逼我卖田。”说到这里,二狗已经泣不成声。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出“滴答”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公堂上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在诉说着他的无助和绝望。
堂外的百姓听到这里,愤怒不已。他们纷纷大骂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对整个事件的愤怒和不满。衙役们赶紧拔刀喝止:“这是公堂之上,不得喧哗!”他们的声音严厉而有力,试图压制住百姓的愤怒。百姓们这才安静下来,但他们的眼神中仍然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孟兆祥又问二狗:“你为什么不报官?”二狗苦笑了一下,那是一种无奈而苦涩的笑容。他说:“哪能不报啊?我报了官之后,通州的差役和姜游一起到我家,把我打了一顿,还警告我不要多事,不然就要灭我满门。第二天,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把田贱卖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绝望,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改变的悲惨命运。
孟兆祥一听,怒不可遏。他一拍惊堂木,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是在为二狗的遭遇而愤怒。他转头看向姜游和王敖永,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严厉和质问:“你们两个有什么话说?”姜游连忙磕头喊冤:“是李二狗想高价卖田给我,我是按市价买的,还多给了一两银子。”说着他还拿出了收据作为证据。那收据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仿佛是在为他辩解着什么。
王敖永也拱手说:“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请大人们明察秋毫,还我一个清白。”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诚恳和无奈,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无辜者的心声。然而,在这个充满权力和利益的斗争中,谁又能真正地明察秋毫、还人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