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进忠觉得攻打承天府和荆州都不太合适,于是他又提了个建议:“要不你留在景陵守着,我带兵去攻打潜江吧,那地方离这儿西南方向八十里。”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他接着说:“如果拿下了潜江,我就立刻向袁总督报捷,请求他派兵来协助咱们攻打荆州或者承天府。如果他没有派兵来,那咱们就暂时按兵不动。”惠登相点了点头,同意了马进忠的计划。
时光荏苒,转眼间,马进忠还没来得及出兵呢,潜江县令就已经投降了。马进忠听闻此事,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去攻打荆州。他急忙召见投降的使者,询问潜江的情况。使者战战兢兢地回答说:“潜江城里已经没有敌人了,敌人一个月前就已经撤到荆州去了。”马进忠一听这话,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他又问:“那荆州城里有多少敌人?”使者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马进忠一听就火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瞒我?我的脑袋可不是白长的!”使者被吓得哭了起来,连连求饶:“我真的不知道具体数字啊,只听说城里到处都是敌人。”马进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回去告诉县令准备好迎接自己派去的人进城探查。使者如蒙大赦般连连叩谢后离开了。
等使者走远后,惠登相疑惑地问马进忠:“你就不怕他是诈降吗?”马进忠其实心里也有点犯嘀咕,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地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咱们不能轻举妄动。”他接着对惠登相说:“咱们得派人去探查潜江的情况,同时也要派人去打听荆州和承天府的敌情。”他又补充说:“还要派人回武昌向袁总督请求增援,让他来决定咱们下一步的行动。”惠登相听后拍手称赞说:“这个主意妙!”
两天后,关于潜江的消息传了回来。探子报告说,城里守军不足千人,百姓安居乐业,并没有现敌人的踪迹。马进忠和惠登相听后稍感宽慰,但心中的忧虑并未完全消散。五天后,华瑞奇将军的书信也到了。信上只有一个字——“等”。马进忠和惠登相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也不敢多问,只能在景陵整顿兵马,等待命令。
这段时间里,景陵的军营里气氛紧张而压抑。士兵们每天都在进行严格的训练,以备不时之需。马进忠和惠登相也经常聚在一起商讨战事,但每次都因为缺乏足够的情报而无法做出决定。他们只能焦急地等待着华瑞奇将军的进一步指示。
十天后,关于荆州和承天府的消息也陆续传了回来。探子们带来了详细的敌情报告,包括敌人的兵力部署、武器装备以及防守情况。马进忠看完后不禁对华瑞奇的谨慎感到佩服。他立刻下令将这些消息传给袁总督,并请求他做出进一步的指示。
在武昌府的中军大帐内,传令官急匆匆地进来报告说:“金声桓、徐国栋、吴学礼、卢鼎四位将军的联军已经攻克了汉阳,正在向岳州逼近!”总督大人听后神色凝重,他连忙问:“岳州的守军有多少?”传令官回答说:“大约八九千人吧,具体情况不太清楚。”总督大人听后下令让联军围而不攻,等待进一步的命令。
这时又有一个传令官进来呈上了马进忠的塘报。塘报上详细描述了潜江的收复情况以及荆州和承天府的敌情。总督大人看完后眉头紧锁,他意识到局势的严峻性。他立刻召集了手下的将领们商讨对策。
华瑞奇将军也来到了中军大帐内。他身材高大威猛,面容严肃而深沉。他听完总督大人的介绍后眉头紧锁心里暗自盘算着。李岩和红娘子的到来无疑会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他需要重新评估敌人的实力和意图,并制定出相应的应对策略。
他重新打开地图仔细研究着战略布局。他意识到张献忠之所以在荆州和岳州屯兵是为了阻止他们西征。而张献忠在川东与简明孝的战事正处于胶着状态如果他们此时进攻张献忠就会陷入尾难顾的境地。
“荆州……”华瑞奇反复思量着这个决定。攻打荆州会损失惨重,不攻打又可能担上失职的重罪。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战场的惨烈景象,士兵们的鲜血和呐喊声交织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气,最终下定决心说:“传令下去,让九江的两万官军移师武昌,留下一万人守城,其余人马随我攻打岳州。惠登相继续镇守景陵,防范承天府的敌人。马进忠则驻扎在潜江,等待时机。”他又补充道:“同时向南京方面报告我们的行动计划,并催促朝廷尽快补充甲胄和兵器。”
随着华瑞奇的命令传达下去,军营里立刻忙碌起来。士兵们开始整装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马进忠和惠登相也分别接到了命令,他们立刻开始部署兵力,准备执行华瑞奇的计划。一场新的战役即将拉开序幕,他们将面临着未知的挑战和考验。但他们坚信,只要团结一心,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战胜敌人,守护这片土地的和平与安宁。
荆州城下,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夕阳的余晖洒在古老的城墙上,给这座历史名城平添了几分苍凉与悲壮。城楼上,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似乎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事。
“报告冯都督,明军从四个方向杀过来了!”探马急匆匆冲进营帐,单膝跪地,喘着粗气报告。他的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眼神中透露出紧张和焦虑。
“北边是张应元,直奔孝感;南边王允成,偷袭咸宁。”探马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将领们的心上。
“西边金声桓那小子,利用水军优势,已经攻下了汉阳,现在他们的兵锋正对着岳州城呢!”探马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但语气中的急切却愈明显。
“还有西路的马进忠,走陆路,在潜江屯了兵,离这儿有一百五十里远!”探马说完,抬头看向冯双礼,等待着他的指示。
大西后军府的都督冯双礼,左手托着下巴,右手轻轻敲打着桌子,眉头紧锁,思考着对策。他的面容坚毅,眼神深邃,但此刻却难掩心中的忧虑。明军人多势众,野外决战肯定没戏,只能死守城池了。但守城最怕的就是绝望,岳州的粮食储备不够多,如果没有援军,士兵们的士气肯定得垮。
“唉!”冯双礼叹了口气,“我失策了!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放弃岳州,死守荆州才是。”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和自责。
将领们纷纷安慰他:“都督别自责了,明军这是突袭,咱们防不胜防,不是咱们的错。”
“是啊,华瑞奇那老狐狸,在荆州屯了几个月都不动,突然一下分四路出击,谁能想得到呢?”一个将领摇头晃脑地说道,他的语气中既有对华瑞奇的佩服,也有对当前局势的无奈。
“不过话说回来,华瑞奇这家伙用兵确实挺有一套,不得不服。”冯双礼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华瑞奇的敬佩和忌惮。
“大家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解岳州之围?”冯双礼问。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带着一丝期待和焦虑。
营帐里一片沉默,明军有七万多人,而他们这边只有三万,硬碰硬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将领们面面相觑,都陷入了沉思。
这时,一个将领挺身而出,拱手说道:“都督,我愿意领兵出城,去切断明军的粮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决然和勇气。
冯双礼一看,是徐勇,这家伙以前是慕容炯然的部下,后来投奔了自己。虽然勇猛,但这个计划太冒险了,万一中了埋伏怎么办?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犹豫。
“承天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冯双礼转头问探马,试图从另一个方面寻找突破口。
探马回答说:“承天府的马宝每天都在练兵,别的没什么。就是听说李岩和红娘子带着几千人马要过来,但不知道是真是假。”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疑虑。
一听李岩要来,冯双礼心里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他可能来支援,忧的是他也可能趁机攻打荆州。他的心情复杂而矛盾,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徐勇又问了问张勇的下落,探马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徐勇叹了口气,只好退了回去。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仿佛一个即将熄灭的火种。
冯双礼想了很久,终于下了决心:“岳州虽然难守,但我们也不能轻易放弃。我打算用奇兵制胜,先打垮明军的一路兵马,挫挫他们的锐气。”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屈和决心。
于是,他决定在潜江动手,打算打败马进忠来解岳州之围,同时也能拖住明军的脚步,为张献忠入川争取时间。他的计划周密而巧妙,仿佛一张精心布置的网。
然而,他还是小看了马进忠和华瑞奇。马进忠一听到消息就跑了,根本没给他交手的机会。冯双礼赶到潜江时,知县告诉他马进忠已经带着辎重逃到沔阳去了。冯双礼气得直咬牙但也没办法,只好转攻景陵。结果又听说惠登相也跑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现在他是进退两难啊!虽然生气明军这么不抗打,但也知道不能轻举妄动。最后只好下令撤回荆州,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而马进忠看敌人退了,又悄悄地回到了潜江。知县又去迎接他,这次改叫大明官军了。马进忠在城里布下了严密的哨兵,以防万一。他的心中充满了警惕和谨慎,仿佛一只猎豹在暗中窥视着猎物。
岳州城外,华瑞奇也收到了好消息:冯双礼攻打潜江和景陵都没成功,马进忠和惠登相都跑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过多久,他又接到了何腾蛟的信,说要从长沙兵来合攻岳州。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战局啊,真是变化莫测!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呢!每一个将领的心中都充满了期待和焦虑,仿佛一场大戏即将拉开帷幕。
“嘿,何腾蛟这家伙,不早不晚,偏偏在岳州快被咱们啃下的时候赶到,明摆着是想来抢功劳嘛!”一名将领愤愤不平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腾蛟的不满和鄙夷。
“是啊,咱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战果,连盔甲都不给多几套,他还想来摘桃子?”另一名将领也附和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愤慨。他们身处的军营,简陋却充满了战斗的气息,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地图和兵器,显得既实用又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