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城外头,夜色如墨,顺军的几百号兄弟,身着与明军相仿的盔甲,在黑暗中犹如一群幽灵。他们突然点起火把,火光在夜色中摇曳,映照着一张张紧张而急切的脸庞。他们冲着城楼上大喊大叫:“快开门,让我们进去!”其实,他们的盔甲与明军的并无二致,只是旗帜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那是一面绣着神秘符号的旗帜,与明军的龙旗截然不同。
城楼上的守兵们正沉浸在梦乡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激灵,仿佛被寒风猛然吹醒。他们匆忙爬起,睡眼惺松地往下一看,只见火光中,几百个士兵乱糟糟的,有的神色慌张,有的面面相觑,还不时往后面瞧,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后面紧追不舍,那是一种混合着恐惧与绝望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喂!大半夜的,嚷嚷什么呢!”守兵们大声喝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和警惕。接着,他们问道:“你们是谁?为何深夜来此?”
“我们是泗水那边过来的守军,县城被建奴占了,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快开门让我们进去躲躲。”一个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几分恳求与急切。
“少废话!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建奴派来的奸细!”守兵们懒洋洋地回应着,眼神中满是怀疑与冷漠。他们守城多年,早已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但内心的恐惧与不安却难以掩饰。
“真不是,我们真的是泗水的守军啊!求你们快去禀报何守备,不开门我们就走了。”下方的声音更加急切了,带着几分绝望与无奈。
“行吧,等着,我去报告。”守兵们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往城里走,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远去,留下一片寂静与不安。
听说泗水城没了,守兵们心里并没有多害怕。毕竟,他们兵力有限,敌人少就打打,敌人多就投降。朝廷欠了他们好几个月的军饷,他们没造反就已经是忠臣良将了。而且,投降建奴也不是啥坏事,他们对待投降的明军还不错,给马兵银子,给战兵、守兵也都有份。有人说:“投降建奴的,还赏个媳妇,几头牛羊,一头驴,战死了还有抚恤金呢。”但这都是边军、关宁军的待遇,他们这些普通士兵可没这好事。他们心中更多的是无奈与麻木,对于战争与生死,他们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敏感与恐惧。
泗水失守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曲阜守备何顺的耳朵里。曲阜这个地方不一样,守将不是千总,而是守备,因为这儿有孔府,是儒家文化的圣地。何守备虽然手底下只有一千多兵,但那也是一支不小的队伍了。然而,军备嘛,你懂的,总有些问题,装备破旧,士气低落,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
何守备一听这消息,吓得赶紧整理衣服帽子,带着亲兵上了城楼。他扒着城墙往下看,只见火光中,一群士兵衣衫不整,神色慌张,仿佛一群逃难的难民。他心中一紧,问道:“下面的是谁?”
“我是泗水的把总郝忠啊,泗水没了,我们拼了命才逃出来的,求何守备开恩啊。”一个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几分恳求与绝望。
郝忠这名字何守备没听过,但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开门。他守的是曲阜、孔府和衍圣公啊!他心中一阵慌乱,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哈哈大笑:“想骗我开门?没门!看在你们穿着军装的份上,我不放箭了。快走吧,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决绝与冷漠。
郝忠知道多说无益,就让人把投降书射到城楼上,然后带着队伍后退了二里地,高高举起镶白旗。那面旗帜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仿佛一面死亡的旗帜,宣告着曲阜的末日。
何守备打开投降书一看,脸色大变。信上说:“告诉曲阜的军民们,大清八万铁骑已经南下入关,泗水已经沦陷了,大军很快就到曲阜。限你们一个时辰内投降,不然就屠城!这是大清八旗汉军镶白旗的固山额真巴彦说的。”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他守了曲阜这么多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何守备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大喊:“快去报告知县和衍圣公,建奴的八万铁骑已经占了泗水,马上就要到曲阜了!”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急切与绝望。他仿佛一个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人,拼命地寻找着最后一丝生机。
天渐渐亮了,城东二里地外,几千名“八旗兵”排好阵势,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何守备用望远镜一看,只见敌军骑兵队列整齐,盔甲闪亮,人马都披着重甲,气势汹汹。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与残忍,仿佛一群嗜血的野兽。再看看自己的军队,装备破破烂烂的,怎么跟人家打啊?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奈。
城楼上的哨兵也吓得大叫:“八旗兵来了!”士兵们一片哗然,仿佛一群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蚂蚁。他们惊慌失措地看着远方,只见那片黑色的洪流正缓缓向他们逼近,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
“何守备,咱们是打还是降啊?”一个士兵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不安。
“快做决定吧,不然城破了咱们都得死!”另一个士兵催促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何守备心里乱成一团麻,他没想到曲阜会成为建奴的目标。以前流贼、建奴都绕着曲阜走,现在却突然打上门来了。他守了曲阜这么多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无奈,仿佛一个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人,拼命地寻找着最后一丝生机。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呢,城里又传来坏消息:“报告守备大人,城里到处都是投降书,内容吓人得很啊。”一个士兵匆匆跑来报告道。
“快拿给我看看!”何守备急忙喊道。他接过投降书一看之下脸色更加苍白了跟城外的投降书一模一样这下他更慌了。城里肯定有奸细啊!局势危急啊!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与无奈仿佛一个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人却现自己身边还藏着敌人。
何守备连忙下城楼骑马直奔孔府。曲阜知府孔弘毅和衍圣公孔胤植已经知道了消息两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两个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人却无力回天。
孔弘毅拿着投降书问:“这真的是建奴的军队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不安。
“千真万确啊!都是精锐骑兵装备精良除了建奴还能有谁?连关宁军都比不上他们啊。”何守备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他守了曲阜这么多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孔弘毅苦笑了一下说:“何守备啊你觉得曲阜还能守得住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仿佛一个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人却无力回天。
“难啊!”何守备摇了摇头然后又说:“根本就守不住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与无奈。兵力悬殊这么大他手下这一千多士兵怎么可能挡得住八万敌军呢?就算敌人是馒头也得吃上好几天才能吃完啊!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奈仿佛一个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人却现自己无力回天。
曲阜的街道上,人们惊慌失措地奔跑着,哭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商铺紧闭,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才让人感觉到一丝生机。然而,这生机却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孔府内,孔弘毅和孔胤植面面相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孔胤植作为衍圣公,守护着儒家文化的圣地,他从未想过曲阜会面临这样的危机。他紧握着手中的投降书,手指微微颤抖,仿佛那是一张死亡的判决书。
“我们该怎么办?”孔胤植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不安。
“还能怎么办?投降吧!”孔弘毅苦笑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他守了曲阜这么多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然而,面对八万敌军,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何守备站在一旁,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他守了曲阜这么多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然而,面对现实的残酷,他也不得不承认,曲阜已经无力回天了。
“投降吧!”何守备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与无奈,“我们守不住的!”
孔弘毅和孔胤植相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然而,面对现实的残酷,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曲阜已经无力回天了。他们缓缓地点了点头,仿佛两个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人,却无力回天。
夜色再次降临,曲阜城内一片死寂。只有远处的火光在夜空中闪烁,那是建奴的军队在逼近。人们躲在屋内,瑟瑟抖,等待着命运的降临。曲阜,这座儒家文化的圣地,即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而何守备、孔弘毅、孔胤植等人,也只能无奈地等待着命运的
在那阴霾笼罩的曲阜城,孔弘毅的苦笑中蕴含了无尽的无奈与决绝,他的脸庞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坚毅,眼角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每一道都刻着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爱。他深知,这一决定虽能暂时保住百姓的性命,却也将自己推向了未知的深渊。建虏的残暴,他已耳闻目睹,每一次攻城都伴随着无辜者的哀嚎,他们哪里是渴望死亡,分明是在绝望中挣扎求生。
“衍圣公,您意下如何?”何顺的眼神中满是期盼,仿佛孔胤植的一句话就能为这困境带来转机。城内的万余百姓,皆以衍圣公马是瞻,他的决定,将决定这座古城的命运。
孔胤植缓缓起身,背影显得格外沉重,他步入内堂,每一步都似踏在了众人的心上。“我虽为衍圣公,却无实权,诸位皆是朝廷命官,此事还需你们自行定夺。”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门后,只留下那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沉重而决绝。
“如今,该如何是好?”何顺的声音中带着无力,目光转向孔弘毅,期待着他能给出一个答案。
孔弘毅模仿着孔胤植的姿态,缓缓步入偏厅,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我身为曲阜知县,职责不过收税造册,领兵打仗,守卫城池,那是守备大人的职责。降或战,还请守备大人决断。”
何顺闻言,怒火中烧,差点失控。他原想众人共商对策,共担责任,如今看来,却是人人想逃,只留他一人面对风暴。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便如此吧!”何顺怒极反笑,瞪了偏厅与内堂一眼,紧握双拳,愤然离去。
“兄弟们,建虏势大,我们难以抵挡。不如投降,或许能有一条活路。”何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城中的那些书生,是否值得我们以命相搏?若朝廷追究,我一人承担,与你们无关。我若身死,请照顾好我的家眷。”
“守备大人,我们愿与你共担罪责!”一名明军高声喊道。
“法不责众,我们一同面对!”其他士兵也纷纷响应。
何顺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决绝:“有那些腐儒在,我必死无疑,何必连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