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的守军们,一个个热血沸腾,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长矛密密麻麻地排在梯子旁边,犹如一道道锋利的屏障,只要敌人一露头,就刺下去。旁边的老百姓也不含糊,他们搬着砖头、圆木,瞄准了就往下扔,他们的动作虽然笨拙,但却充满了力量。弓箭手更是张弓搭箭,他们的目光如炬,见人就射,箭矢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
城下的敌人也被激起了斗志,他们弓弦响个不停,时不时就有明军士兵从城墙上掉下来,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落。然而,这并没有让他们退缩,反而更加激了他们的斗志。
突然,轰隆隆的炮声又响了起来,这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双方的伤亡一下子增多了,炮火如同恶魔的咆哮,无情地吞噬着生灵。
祝凤翙爬到残破的城墙上往下一看,心里就明白了。这些敌人攻城,兵力有几千之多,云梯都架了二十多架,分成四队进攻。第一队爬梯子,第二队挖墙脚,第三队支援,第四队掩护。他们的阵型严整,如同铁桶一般,让人无法窥见一丝破绽。然而,问题就出在第二队上,他们好像看出了宣府城墙的弱点,都聚在城门那里,专攻那个薄弱的地方。
原来啊,城门不是和城墙一样平的,它是往里凹进去的,那块平坦的地方就成了敌人的立足之地。他们躲在那里,使劲地撬墙砖,他们的动作迅而有力,仿佛要将这城墙夷为平地。
墙砖一块块地往下掉,守军们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他们知道,一旦城墙被攻破,后果将不堪设想。接着就是土坯也开始松动,雨水一浇,坚硬的泥土也变得松软了,被敌人一铲一铲地挖走,扔到远处。他们的动作如同机器般精准而高效,让人无法不为之震撼。
“兄弟们快来帮忙啊!敌人躲在这儿呢!”一个守军大声呼喊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奈。
“吃我一砖!”一个老百姓刚探出头来想扔砖头,结果被敌人的箭射穿了脸,当场毙命。他的身躯如同一块破布般从城墙上跌落,让人心生悲痛。
“拼了!”守军们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战,他们不顾箭雨纷飞,举起滚木礌石,探出身子就往下砸。他们的动作如同猛虎下山般迅猛而有力,仿佛要将这敌人砸成肉泥。
“啊!”惨叫声在城上和城下此起彼伏。中箭的明军士兵忍着痛继续扔东西,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城下的敌人也不顾自己受伤,继续挖墙,誓要攻破这道城墙。他们的动作如同机器般不知疲倦地重复着,仿佛要将这城墙挖穿一般。
狂风暴雨肆虐着整个战场,城头上的雨篷根本挡不住这威力,有的被吹翻了,有的被打破了。里面的火器和火药都被雨水淋湿了,无法再使用。鸟铳兵们只好扔掉铳,拿起其他武器奋勇向前。他们的身影在风雨中显得如此单薄而坚定,仿佛一道道不屈的脊梁。
祝凤翙急忙拉着游击将军丁义大喊:“快率领你的部队出城杀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坚定,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丁义愣了一下,但很快意识到情况紧急,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挥手带着一千多明军士兵离开了城墙。他们的身影如同猛虎下山般迅猛而有力,仿佛要将这敌人撕成碎片。后面的预备军立刻补了上来,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
一般来说啊,攻城都不会直接攻城门,因为城门里面有瓮城,四面受敌;就算没有瓮城,也有塞门刀车等着呢。敌人要是破了门,就推刀车堵住它。就算刀车不管用,还可以放火攻。这些道理双方都心知肚明。
这些敌人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挖墙不是为了进城,而是为了破墙,趁着墙塌的时候冲进去。他们的计划如此狡猾而毒辣,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宣府的东城只有一个门可以出城,要经过瓮城才能到城门那里去。再由守军升起千斤闸才能开门。这是一道繁琐而复杂的程序,但在这关键时刻却显得尤为重要。丁义带着士兵们迅赶到瓮城取好武器就直奔城门,他们的身影如同疾风般迅猛而有力。
“结阵!”丁义大声喝道,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云霄。
唰的一下子!士兵们迅分成三队排列整齐:炮手守着大炮、盾兵护在后面、矛兵则排列在最后面准备冲锋。他们的阵型严整而有序,仿佛一道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传令下去!升起千斤闸!”丁义再次大声喝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
上面的人一听命令立刻派人去升闸,他们的动作迅而有力,仿佛要将这千斤闸瞬间升起。丁义趁机鼓舞士气:“以前我们因为欠饷只能战三箭来报效朝廷。现在情况不同了!朝廷已经足了军饷还说了斩一个敌人就赏银二十两战死沙场的抚恤银有五十两还照顾我们的亲眷忠烈祠里也有我们的名字这可是无上的荣光啊!”他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暖而鼓舞人心。
“这次你们还想逃跑吗?”丁义大声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期待和坚定。
“不逃!跟敌人血战到底!”一个士兵挥着盾牌高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
“对!血战到底!”其他士兵纷纷响应,他们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云霄。
“血战到底!”一千多人的声音响彻云霄,他们的信念和决心仿佛要将这天空都震破。
“好!”丁义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水,收起刀插回鞘里,拿起长矛转身面向城门。他的身影如同战神般威严而坚定,仿佛要将这敌人一一击败。
城门那边的八旗兵早就听到了绞盘转动的声音,知道闸门要开了,纷纷持着武器等在那里。他们如同饥饿的猎豹般等待着猎物的出现,只等城门一开就冲进去。
绞盘声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城门缓缓地打开了。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这扇缓缓打开的城门。
“冲啊!建功立业就在此刻!”数百名八旗兵举着盾牌握着武器蜂拥而入,与明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他们的身影如同猛虎下山般迅猛而有力,仿佛要将这明军一一击败。然而,明军也毫不示弱,他们挥舞着刀枪剑戟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这场战斗如同地狱般残酷而惨烈,让人无法不为之震撼。
“杀啊!”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呼喊,几百个建虏士兵如潮水般涌向那扇敞开的城门。阳光照在他们狰狞的面具上,反射出幽幽的冷光,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尽管心里清楚,城门之后是一座瓮城,但他们仍毫不犹豫地冲锋,因为占据城门,意味着进退有据,即便最坏的结果,也能拆墙挖砖,作为最后的抵抗。然而,那护城河的水面泛着阴冷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一旦失足落入,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领头的佐领,身形魁梧,满脸横肉,一踏入城门,瞳孔猛地一缩。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好几百个明军,如同铜墙铁壁,手持大盾牌,长矛直指苍穹,屹立不动,宛如门神,散着不可侵犯的气息。佐领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正当他愣神之际,视线又被前方一排黑洞洞的火炮所吸引,二十多门火炮,炮口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每门炮旁都站着一位明军,手执火绳,眼神坚定,仿佛随时准备点燃这毁灭之火。
“快退!快撤退!”佐领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他转身欲逃,却现自己被潮水般涌来的士兵所淹没。这些八旗士兵,个个眼中闪烁着对战功的渴望,他们看见城门大开,以为胜利就在眼前,纷纷拼尽全力向前冲锋,生怕落后一步,错失立功的机会。这诱惑力,比任何命令都要来得强烈!
前方的人欲退不能,后方的人却仍在不断涌来,城门口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宛如沸腾的油锅。
此时,明军阵营中,上千名士兵,在炮兵的号令下,整齐划一地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突然间,三门火炮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其中一门喷射出实心大铁球,另两门则倾泻出百子连珠弹。那实心大铁球,带着惊人的威力,嗖地一声穿越城门,落在几十步开外,其威力之大,并非火药不足,而是炮口压得过低。这两炮,仿佛承载着无数百姓的愤怒,硬生生地在敌阵中炸开了一条血路。
被实心弹击中的建虏,只觉身体一轻,思维瞬间空白,脚下的土地仿佛失去了引力,软绵绵地倒下。而那些被百子连珠弹击中的士兵,胳膊、肩膀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如泉涌,他们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嚎声此起彼伏,城门口瞬间变成了一片血泊。
“列好队,出城!”丁义,一位身形高大,眼神坚毅的将领,捡起一把锋利的破甲矛,率先冲出阵地,其余士兵紧随其后,穿过炮兵阵地,迅排好阵型,向城外冲锋。
最前方是盾兵,他们高举着厚重的盾牌,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长矛兵紧随其后,长矛从盾牌的缝隙中伸出,如利刃出鞘。再后面是骑兵和盾手,他们手持利刃,随时准备填补战线的空缺。
明军以五十人为一组,顶着建虏的反扑,一队接一队地向外冲锋,宛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建虏也不甘示弱,迅整顿队伍,起了猛烈的反扑。那些重甲步兵,身披厚重的铠甲,步伐沉重而坚定,他们左手用铠甲拨开长矛,右手的刀则狠狠地砍向长矛的木柄。两刀之下,木柄便出现裂痕,再砍几下,便应声而断,长矛瞬间变成了无用的棍子。
然而,明军并未因此陷入混乱。盾兵们用盾牌牢牢地挡住敌人的攻势,后面的士兵则从盾牌的缝隙中拔刀砍杀,或是接过后面的长矛,高高举起,猛地刺向敌人的上半身和脑袋。
这是一场真正的短兵相接,重甲兵虽然防御力惊人,但行动迟缓,体力消耗巨大。一对一或许还能应付,但在战场上,人多地窄,根本无处躲避,只能硬碰硬。而且,他们虽然有铠甲作为盾牌,刀剑难以穿透,但破甲矛和钝器却能轻易地破开他们的防御。不过,钝器虽好,长时间挥舞也会让人感到疲惫不堪。
一位建虏的重甲兵侧身躲过明军的长矛,左手一把夺过盾牌,右手的刀则狠狠地劈了过去。持盾的明军力气稍逊,既舍不得丢弃盾牌,又无法抵挡对方的攻势,眼看着盾牌就要被夺走。一刀之下,鲜血染红了刀锋,凶手狞笑着准备再补一刀。
“小心!”丁义眼疾手快,挥刀救下了那名士兵。长矛兵也是出手如电,一矛刺出,随即收回,不给敌人任何反击的机会。
嗤的一声,一矛准确地扎中了建虏的肩膀,鲜血顺着矛尖汩汩流下。建虏侧身撞倒了盾兵,夺过盾牌反刺过来。
“不死就再扎!”战场上没有同情和怜悯,只有无尽的杀戮和坚定的勇气。
“啊!我的脸!”三四名明军围攻一名重甲建虏,一矛准确地扎中了他的面门,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还没等他挥刀反击,右臂就被长矛穿透,深深地扎进了泥土之中。长矛兵没有时间补刀,新的敌人已经冲了上来。他一脚踢开对方的兵器,紧握长矛,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