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听着,给多铎带句话!”有人高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挑衅。
“多铎,你就是建州的第一大草包!”
“还有多尔衮,你也是个黑心肠的!”
……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乾清宫里,林小风正和他的党羽们紧锣密鼓地商量着国家大事。大明朝的党争如火如荼,齐党、楚党、晋党、徽党、浙党、阉党、东林党……各党之间明争暗斗,势如水火。为了对抗这些势力,林小风联合了国子监的学生和官员,成立了皇党,这是他们第一次召开内部会议,气氛紧张而庄重。
“皇爷皇爷!”突然,郭天阳急匆匆地跑进来,打断了会议的进程。
“什么事?”林小风有些不悦地问道,他知道,这次会议对君臣来说都是大事,没有要紧事是不能随便打扰的。
“宣府、密云、彰德府的紧急军报到了!”郭天阳递上三份密信,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念!”林小风作为皇帝,临危不乱是他的基本素质,他冷静地吩咐道。
“但是……”郭天阳看了看周围,座上百来号人,大多是国子监的学生和官员,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各衙门小官。但六品以上的都少,更别说三品以上的了。这些人,其实没资格听军报,这可是朝廷机密啊。
皇党的成员们也很自觉,见状纷纷起身告退“陛下,臣等告退。”他们知道,军报涉密,不是他们应该听的。
“慢着!”林小风挥手让他们坐下,“今天朕和大家一起议事,你们有难事找朕,朕有难事,你们也得帮朕分担。”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是不是?”最后一句话,他是对所有人说的,眼神中闪烁着信任与期待。
“这……”郭天阳还没开口,中书舍人滕之所就犹豫着说“陛下,军报涉密,人多嘴杂,恐怕会泄露……”他虽然官职不高,但掌管书写诰敕等重要事务,他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林小风不以为意,摆摆手说“你们都是朕信得过的人,朕相信你们不会泄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
“那朕就说了?”他再次确认道。
众人互相看了看,激动地拱手行礼“谢陛下信任,臣等必守口如瓶。”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忠诚。
从国子监的学生到参与国家大事的官员,还能听到这样的机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大家兴奋不已,有的甚至想在后背上刺上“精忠报国”四个字,以表忠心。
“好,都坐下吧。郭天阳,念!”林小风再次吩咐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遵旨。”郭天阳咽了口唾沫,先念了宣府的军报“建奴攻破独石口入关,龙门卫投降,六万大军围困宣府镇!”他的声音虽然尽量保持平静,但其中的紧迫与危机却难以掩饰。
听到这话,除了林小风之外,其他人都变了脸色。建奴南下入关,这可是大事啊!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继续念!”林小风平静地吩咐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冷静。
“是,密云军报。”郭天阳又咽了口唾沫,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依旧坚定地念了下去。
“两万建奴从墙子岭进入,分兵攻打潮河所和密云!”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众人的心上,让他们的心情更加沉重。
“战况如何?”林小风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关切。
“暂时还没有消息。”郭天阳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知道,这意味着情况可能并不乐观。
“继续念!”林小风再次吩咐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决与果敢。
“遵旨!”郭天阳拿起最后一份密信,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与忧虑。然而,他知道,作为皇帝的耳目,他必须将这份军报的内容如实传达给陛下。
“李自成大军已经逼近彰德府,赵王和周王带着家眷弃城而逃,跑到大名府去了!”他的声音虽然尽量保持平静,但其中的震惊与惶恐却难以掩饰。
三天的战报一到,乾清宫里顿时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在场的学子、百官,加起来得有一百多号人,他们身着各色官服,或站或坐,脸上神色各异。刚开始,众人都是一脸震惊,紧接着就都愁容满面了。三份战报,如三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全都是坏消息,而且一个比一个糟糕。听说那建虏的军队还分两路,一路如猛虎下山,往宣府去了;另一路则如毒蛇出洞,逼近了密云。这下子,京城的防卫就如同风雨中的烛火,摇曳欲灭,兵力分散,哪里都顾不过来!
难啊!更难的是,李自成那伙人在中原又闹腾起来了,他们如同一群饿狼,摆明了是想把大明南北的通道给掐断,让朝廷尾不能相顾!这北边的事儿还没完,南边张献忠又带着几十万人马,如同一片乌云,直愣愣地冲着成都去了,那架势,仿佛要将整个四川都吞噬进去!
一想到这些个难题,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落到了大明皇帝林小风的身上。林小风坐在龙椅上,身着明黄龙袍,头戴皇冠,威严中带着几分沉稳。可面对这接连不断的坏消息,他却是一脸的淡定,好像并不怎么着急,心里头有数着呢。他说宣府那边,咱们鞭长莫及,但也别太担心,他相信祝凤能守住宣府。想当年,祝凤在江阴那座孤城里,粮食吃完了,援军也没影了,愣是守了八十多天,硬是没让敌人踏进城里一步。现在宣府,虽然盔甲可能不够多,但粮草、银两、水火的准备,那都是足足的,足以支撑到援军到来。
密云那边呢,有黄得功守着,此人勇猛善战,要么赢,要么输,但总有后招。唯独李自成这事儿,最让人头疼。林小风怕的,不是李自成攻城占地,而是怕他趁机抢钱抢粮,恢复实力,那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一想到这里,林小风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林小风看了看周围,然后对郭天阳说“去,把李阁老叫来。”郭天阳一听,立马就去了,脚步匆匆,显得十分急切。林小风自己呢,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稍微想了想,就转头问大家“各位爱卿,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懵了。这变故来得太快,还没来得及合计呢。林小风作为大明的皇帝,这时候也不急着说朝廷的事儿,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滕之所。滕之所这位老臣,官场混得久,人情世故摸得透,知道怎么当官,怎么处事。他身材消瘦,面容慈祥,给人一种亲切感。
滕之所先给林小风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对大家说“各位啊,你们都是新来的,不懂这朝廷里的弯弯绕绕。我呢,也没什么大本事,就说说我的经验吧。”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焦虑。
学子们一听,赶紧拱手道谢。滕之所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当官啊,最重要的是分清楚轻重缓急。就今天这三份战报来说,咱们应该先处理哪一件呢?”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几分考量的意味。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的说要先处理密云的战报,因为密云离京城近,要是丢了,京城可就危险了;有的说要先处理宣府的战报,因为宣府是北方的门户,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最后,有个学子站出来说“密云!”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但林小风却摇了摇头,笑着说“不对,大错特错!”他把战报往龙案上一放,接着说“建虏从墙子岭进来,也就两万多人,就算他们占了密云,又能怎么样呢?他们敢直接打京城吗?就算来了,京城能被他们攻下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自信与从容,仿佛已经看穿了敌人的阴谋。
大家一听,都摇头。想当年李自成带着十几万人马攻京城都没成功,反而损兵折将。建虏这才两万多人,哪敢轻举妄动?一想到这里,众人的心头就轻松了几分。
林小风分析道“建虏擅长野战,不擅长攻城;咱们呢,正好相反,擅长守城不擅长进攻。他们怎么可能用自己的短处去攻我们的长处呢?除非他们有必胜的把握!”他的目光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透了敌人的心思。
这么一说,学子们都点头表示赞同。但也有人提出不同意见,说“陛下,建虏入关,烧杀抢掠,咱们得守住每一座城,才能安抚民心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担忧。
林小风听了这话,先夸了夸他,然后又纠正道“你说得对,但咱们得根据实际情况来。能守则守,不能守则不降。我问问你们,如果我把边城交给你们守,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你们能保证誓死不降吗?”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几分考量的意味。
大家一听这话都沉默了。一个人守城或许还行,但十个人、一百人、一千人、一万人呢?谁能保证在生死关头都不动摇?人性嘛,就是这么复杂。一想到这里,众人的心头就沉重了几分。
林小风见状笑了笑说“所以啊,咱们不能光嘴上说说而已,得结合实际情况来考虑问题,还得考虑人性。”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焦虑,“有的城墙低矮破败,武器也老旧,守军又老又弱,主将说不定还会为了保命投降。等咱们的军队到了,他们可能又投降了。这样看来,他们虽然没能保住城池,但也算保全了百姓,那他们真的有罪吗?”
大家听了这话都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守将投降这事儿太复杂了,不能一概而论。一想到这里,众人的心头就纠结了起来。
林小风接着说“我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生,但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咱们要知道,世事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不能只看一面。”他的目光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治国、治官、治民都是一样的道理。只要用人得当,那些平时贪生怕死的人也能在关键时刻奋勇杀敌。这才是真正的大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