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之下,船家们又怎敢真正得罪房俊呢?毕竟天津城外的码头方才刚刚竣工,如果因为和房俊闹掰而失去停靠的资格,他们无疑将会损失惨重。
长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娇嗔道:“原来夫君早有盘算啊……”
房俊微微一笑,语气淡然地解释道:“倒也并非一开始便想得这般周全,只是在看到那茶几之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才有了后面的这些想法。”
举办各种活动以作推广宣传,此乃后世屡见不鲜且行之有效的手段之一。而今既然要大力推广茶几,房俊自然不会错失这样绝佳的机遇。
长乐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追问道:“夫君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推动茶几,难道当真就没有其他心思了么?”
房俊嘴角微微上扬,暗暗想着:“,这种推广方式啊,实际上早在宋朝时便已极为盛行啦!而咱们大唐嘛,在这方面确实还稍显不足呢。想想那令人头疼的宵禁制度吧,实在有些荒唐可笑。
虽说它多少也能起点作用,但由此引的诸多不便可真是数不胜数呐!大多数情况下,人们遭受病痛折磨往往都生在夜间,然而这宵禁却使得求医问药变得困难重重,给大家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不过嘛,凡事都得一步步来,急不得哟!”
他目光坚定地继续说道:“想要将一场活动办得出彩,各个环节都务必做到尽善尽美才行呀!当其冲的,当属其影响力。
只有让这场诗会成为一个规模宏大、备受瞩目的盛会,方能有效地带动地方经济的繁荣展,从而吸引到更高额的冠名费用呢。
所以说,此次诗会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有声有色,如此一来,后续的中秋诗会才会吸引到更多人的踊跃参与。”
这时,长乐轻声问道:“夫君,不知那范阳卢氏可有受到我们的邀请?妾身听闻他们家族中有个与你沾亲带故的小表妹,甚是聪慧伶俐呢。”
房俊点了点头,应道:“夫人所言极是。范阳卢氏此次为雍奴的建设和展着实出了不少力,于情于理,我们自当诚邀他们前来参加。”
长乐心中暗自思忖着,她总觉得房俊此番邀请卢氏前来参加诗会,绝非寻常之事,背后极有可能隐藏着一场精心策划的算计。
然而,任凭她如何绞尽脑汁地思索,也始终未能现丝毫蛛丝马迹。毕竟,诗会这样充满文雅气息的活动,似乎很难让人将其与阴险狡诈的算计联想到一起。
“夫君,你是不是心里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算计呀?”长乐目光灼灼地盯着房俊,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只见房俊轻轻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质儿啊,你可别多心啦!此次诗会的举办,需要卢家这样的世家来撑场子,再说我娘好歹也是出生卢家,面子还是要给的。”
房俊心里面此时却想着如何坑世界“吟诗作对这些表面功夫有什么用,而是要拉拢各方投资,并争取到合适的冠名赞助。不管在何时何地,若是少了这重要的一环,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棘手难办呐!”
长乐听后,脸上流露出一副明显不信的神情,娇嗔道:“哼!夫君,你真当妾身这么容易被糊弄吗?且不说其他,单论在长安城时,你连卢氏的面子都不给。如今来到这小小的雍奴城,难道反倒会对她们礼让三分不成?这种话,妾身可是万万不会信的,不过俊哥你要注意安全!”
面对长乐的质疑,房俊无奈地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质儿放心吧,为夫自有分寸。世家大族虽然势力庞大,但也并非毫无弱点可循。只是此事尚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
听到房俊这番话,长乐方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仍不忘叮嘱道:“夫君,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底蕴深厚,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房俊应声道:“嗯,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雍奴城内即将举办女子诗会的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少人听闻此讯后,纷纷微微蹙起眉头,暗自揣测这场看似风花雪月的诗会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玄机。
在这个男尊女卑、以男性为主导的社会里,像这样的情况简直是无法想象且绝对不会被允许生的。
女子能够读书识字已经算是极为罕见和宽容的现象了,但她们无论如何都绝不能轻易地抛头露面、肆意妄为。
“这房驸马可真是胆大包天,这般行事究竟把我们置于何地啊!”众多儒生们纷纷皱起眉头,面露不悦之色。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凡是称得上儒生的人家境通常都颇为殷实。即便是那些出身贫寒之门的儒生,其家族好歹也算个小小的世家。
哪怕是已然没落衰败的世家,那也终究还是世家呀!
“可不是嘛!女子读书本来就已经够荒唐可笑的了,如今可好,竟然展到如此地步,简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有人附和着抱怨道。
“罢了罢了,无非就是一场闹剧罢了,不必过于较真……”尽管儒生们个个心中不满,但普通百姓中的许多人却对此感到兴奋不已。
特别是那些以船运为生的船夫们,更是喜笑颜开。因为房俊在河面上举行诗会,必然会吸引大量文人雅士前来参与,而他们所驾驶的船只便能借此机会赚取丰厚的利润。
即便无法一夜暴富,至少也能稳稳当当地捞上一笔小钱呢。
诗会就意味着人流,到时候他们的小摊,也能赚钱的。
“房驸马就是厉害,随随便便像一个办法就能赚钱的。”
“可不是,房驸马在这里,我们的日子可就好过了不少。”
……
繁华热闹的长安城,宏伟壮丽的东宫里,太子李承乾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愉悦之情。
然而,站在一旁的魏征却是满脸愁容,心中暗自思忖:这太子莫非是疯了不成?都已被幽禁多日,竟还能如此泰然自若、面带微笑。
“魏大夫啊,本太子如今已然无恙,不知那朝堂之上近况如何呀?”李承乾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这般轻松随意的态度更是令魏征心生疑惑,甚至开始怀疑眼前之人是否真是那位平日里意气风的太子殿下。
“回禀太子殿下,朝堂目下还算安稳,只是诸位朝臣对于您遭此幽禁之事颇为费解,皆不明所以。不知太子殿下可否透露一二呢?若是陛下无故将殿下幽禁于此,微臣等人定当据理力争……”魏征话未说完,只见李承乾微微抬起手来,轻轻地一挥。
“本太子真的无妨,有劳魏大夫挂心啦!不过是不小心触怒了陛下罢了,待过上些许时日,自会雨过天晴的。”李承乾轻描淡写地说道。
“当真如此吗?”魏征眉头微皱,面露狐疑之色。
依他对当今圣上李世民性格的了解,如果李承乾仅仅是惹怒了李二,以其平素之作风,应当不至于如此严惩于他才对。
可眼下这架势,东宫已然被重重包围,且所用兵力并非禁军,种种迹象似乎都表明,圣上有意废除这位太子。
“太子殿下安然无恙便好啊!我等会尽快向陛下禀报此事,争取早日解除对您的幽禁。”魏征深知,既然李承乾不愿吐露实情,那么这件事必定非同小可。当然,如果他们知晓称心之事,恐怕魏征此刻就无法安坐在这儿了。
“魏大夫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但此时此刻,本宫仍需静心反思己过,朝中诸位大臣就不必再为本宫劳神费力了。”李承乾心里明白得很,眼下必须保持低调行事,稍有不慎,便极有可能引新的危机。李二正处于盛怒之中,自己若表现得过为积极,只会让处境愈凶险。
魏征微微颔,表示认同李承乾所言,同时心中对于自己先前的猜测更是确信无疑:“那太子殿下务必多加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