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道长啊,关于这件事,咱们能不能就此打住,当作什么都没生过。。。。。。”
袁天罡身子微微一颤,紧接着深深地吸了口气,满脸怒容地瞪着张阿难吼道:“张将军,您这也忒欺负人了吧!先前扔给我的那些破事儿,您自个儿说说,麻不麻烦?现在居然又来了!”
张阿难倒是毫不客气,大踏步地上前几步,一屁股就在袁天罡身旁坐了下来。伸手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壶,二话不说便给袁天罡面前的茶杯续上了半杯茶水。
“老袁呐,你心里应该也清楚得很,咱们这百骑司虽说实力也算不俗,但在某些方面确实存在短板哪!平日里抓几个街头混混小流氓倒还凑合,可要论及处理这类棘手之事,那水平着实还差着一大截呢!”张阿难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摊开双手无奈地叹息道。
听到这话,袁天罡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鄙夷之色,毫不客气地回怼道:“少在这儿跟我瞎忽悠!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哼,真当我老袁好糊弄不成?”
被识破心思的那人干笑两声,挠着头说道:“嘿嘿,您瞧您说的这叫啥话呀?别这么绝情嘛!”此人正是张阿难,他心里头明白,袁天罡这些年没少帮衬自己和兄弟们。
然而,袁天罡却丝毫不领情,皱起眉头满脸嫌弃地嚷嚷起来:“去去去,离我远点!难道你不清楚自个儿身上那股味儿有多冲人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道家讲究的就是一个纯净无垢,你这浑身散着一股尿骚味,简直要把我熏晕过去了!赶紧走开!”这番话说得可谓是毫不留情面。
张阿难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往前凑近几步,涎着脸解释道:“哎呀,老袁,我这不都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了嘛,特意垫了垫子的,哪里还会有味儿哟!”
“哼!就算你垫了垫子又能怎样?照样没用!”袁天罡把头一扭,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甚至连张阿难刚刚递过来的茶水都不肯接过去碰一下。
张阿难脸上满是无奈和憋屈,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求人办事嘛,哪怕再怎么不情愿,他也得强忍着。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道:“老袁呐,这次我可真是走投无路了,但凡还有其他法子可想,也不至于厚着脸皮来求您老人家呀。”
说罢,他轻轻地把手中的茶杯往前推了那么一点儿,仿佛是想借此动作缓解一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接着,他继续说道:“那太子李承乾不知怎地就被人设下奸计给算计了,竟然是利用一个叫做称心的小童儿,生生把李承乾逼得了疯。如此一来,后面的一系列麻烦事儿也就接踵而至了。这些情况想必您也是有所耳闻的吧?如今这局面实在是太棘手啦!”
袁天罡微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对李承乾针对房俊一事早有了解。
实际上,对于此事他心里头也是憋着一股子火呢,毕竟那房俊可是他尊敬有加的师叔啊!
只听袁天罡冷哼一声,说道:“要说李承乾受人蛊惑误入歧途,这点我倒是还能信几分。然而即便如此,我也绝不会轻易原谅他所犯下的过错!您又不是不清楚,我的师叔正在殚精竭虑地引领咱们道家走向辉煌呢!”
张阿难倒也没像那些个矫情做作之人一样扮可怜、装无辜,而是直言不讳道:“我自然明白道家想要蓬勃展,确实需要有能人站出来带头引领才行。李承乾这事办得着实不够厚道,这一点毋庸置疑。”
袁天罡闻言更是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吼道:“这哪里仅仅只是厚道不厚道的问题!他这么一搞,简直就是要硬生生断送我们道家的光明前程啊!”
道家的展历程可谓波澜起伏、变化万千。遥想汉朝时期,道家满怀雄心壮志,有着强烈的政治诉求,试图以其独特的理念影响朝政。
然而,时过境迁,随着汉末风云变幻,道家毅然决然地踏上了一条全新的转型之路。
这一次的转型堪称彻头彻尾,道家不再觊觎通过宗教手段掌控至高无上的皇权,而是逐渐赋予自身崭新的定义和使命。
如此巨大的转变令皇族倍感安心,从而为道家的蓬勃展创造了有利条件。道家子弟们矢志不渝地追求长生不老之术,探寻着那神秘莫测的自然之道。
“老袁啊!他分明就是被奸人所蛊惑,迷失了心智。你若真心想要替你师叔报仇雪恨,那就务必揪出藏匿于幕后的黑手,将其一网打尽……”
张阿难目光如炬,言辞犀利,字字句句犹如利剑直刺袁天罡的心窝。
袁天罡听后气得咬牙切齿,嘴里哼哼唧唧嘟囔个不停,但又深知张阿难说的不无道理,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看着袁天罡乖乖就范,张阿难不禁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临走之际,这家伙竟然顺手牵羊,毫不客气地拿走了袁天罡放在桌上的半坛珍贵茶叶。
望着张阿难远去的背影,袁天罡气得跳脚大骂:“这个混球,无论走到哪里都改不了贪小便宜的臭毛病!”
就在此时此刻,那些珍贵的茶叶可并非像后世那般被装在冷冰冰的铁盒子里,而是被小心翼翼地放置于精美的瓷器之中。
而其中最为上乘的容器,莫过于那些形似青花瓷的坛子了。这些坛子不仅外表华丽,更能完美地保持茶叶原有的香气和味道。
“哼!那可是你师叔啊,你小子倒好,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如此好物,可怜我的嘴巴呀,都快淡得能飞出鸟儿来了。”袁天罡满脸羡慕与哀怨,嘟囔着抱怨道。
“去你的吧……宫里的东西,哪一样不经过你的手?还有啥是你没见过、没摸过的?少在这里跟我装可怜!”面对袁天罡的埋怨,另一人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袁天罡心中虽然恼怒,但也知道对方所言不虚,并未真的上前将东西讨要回来。只见那人随手一甩,几张轻飘飘的纸张便飞了出来,落在袁天罡面前。
袁天罡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哎呀!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就这样随随便便乱丢一通,真是个混球!你大爷的……”
这“大爷”一词,还是他不久前从房俊那里学来的呢,没想到此刻竟派上用场了。
然而,还未等袁天罡骂完,那张阿难像是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儿跑得无影无踪了,生怕袁天罡回过神来会冲上去跟他争抢这些宝贝。
只留下袁天罡一个人气鼓鼓地站在原地,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袁天罡紧盯着手中那张薄薄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地书写着百骑司所探查出来的情报信息。
他逐字逐句地阅读着:“称心一直都在乐府,在此之前的过往经历则全然成谜,在乐府之中亦是形单影只、并无友人……”
读到此处,袁天罡那向来波澜不惊的面庞之上竟缓缓蒙上了一层厚重的迷雾之色。
百骑司传递回来的这些消息几乎可以笃定,此次事件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明了。
称心此人仿佛是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一般突兀现身,其来历和背景皆如同被重重浓雾遮掩,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真相。
“不良帅,依目前状况来看,此事着实棘手得很呐!而且咱们如今能够调动的人手也是相当有限啊。”一旁的下属忧心忡忡地说道。
袁天罡微微颔,表示认同对方所言,但神色间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惯有的严肃与凝重,沉声道:“不错……然而即便如此,此番定要将称心背后之人给揪出不可!”
众人皆知,李承乾对房俊悍然出手之事看似只是两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但实际上却是称心背后那神秘黑手在暗中操纵指使。
倘若不能及时找出此等潜伏于黑暗中的敌人并加以铲除,那么房俊今后必将时刻处于极度危险之境。
此时,又有一人小心翼翼地提议道:“不良帅,要不暂且放缓调查进度,从长计议一番如何?”
袁天罡闻言猛地抬头,目光如炬般直视那人,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不行!此事刻不容缓,务必尽快查清所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