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和光点头认可,赞许:“白一芜,你真是非常称职的反派。”
白一芜顿了顿,从未对没有个人aI而有抱怨的人却忽然遗憾。
应该让aI帮他录下郁和光刚才说的话,制作成全息投影的。他看着光脑上及时按下的录音键,惋惜。
谢枝雀在熟练扒尸,维克多缩在角落里
()幽怨。
“鸟,你看。”他怂恿,“白一芜和郁队关系多好,谈笑风生的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才是同伴。你不着急吗?”
“没有用哦,维克多,拉白一芜垫名次也改不了你是个变态的事实。”
谢枝雀头都不抬,自然道:“郁哥爱我,才不会被哪来的野人取代。”
这就是被爱着的底气。
【嗬。】星期日斜眼看他,慢悠悠嘲讽:【和某人不同,能干又乖巧的同伴是郁和光的心头鸟。你?你是蚊子血。】
维克多大受打击,摇摇欲坠。
“我以前没机会,现在我只想做个好人。”他惆怅问,“你看我还有机会吗?”1
白一芜已经抢占时机,果断提起郁和光感兴趣的话题,把他所有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满眼都是他。
星期日看了看对着尸体相谈甚欢的两个疯子,再看自家结的苦瓜。【啧,这话还真得现在问。】
【再晚就做不了白日梦了。】
维克多默默,默默带上墨镜。
坚强微笑。
片刻后,四道人影重新从狭缝里走出。
他们穿着灰扑扑工装,其貌不扬,耷拉着肿胀眼皮两眼无神,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人。
一开口却声音磁性好听:“郁和光你竟然真的把我易容成最丑的了?”
维克多不可置信:“这些年我对你的情爱都错付了吗?”2
顶着另一张脸皮的郁和光冷笑:“哪来的不存在的记忆?”
四人循着刚刚走过的方向走回去,越向前,越有热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狭缝深处,四具只剩裤衩的尸体死不瞑目。
“回来了?正好。”
突然和几人走个顶头的男人叫住他们,语气熟稔似乎是认识的关系,却上下打量他们几眼,忽然皱眉:“……嗯?”
维克多心脏一抽,垂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
他死死盯着对面的人,心脏狂跳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郁和光与白一芜镇定得看不出一丝破绽,任由打量。
“妈的,不是告诉你们【矿脉】不许抽烟吗?下工回宿舍抽死都没人管。”
那人骂骂咧咧,指着几人大骂:“再记不住就滚出去!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住?”
郁和光松了口气,做出连忙讨好赔笑的模样,点头哈腰:“记住了。”
“妈的一群废物,就说仿生人不行了。”
男人气得还在骂,但还是捏着鼻子示意几人跟上来:“长生那边来订单了,赶紧的。先把这次挖完了再说你们的事。”
郁和光跟着男人向前走,旁边越来越多穿工装的人从四面八方汇集到这条拱洞路上,在昏暗的灯光下说说笑笑向前走。
两侧墙边,武装士兵枪口向前严阵以待。
复行百步,豁然开朗,白色强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郁和光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慢慢习惯后抬眼,却在看清的瞬间骤然睁大眼。
长廊之外,别有洞天。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赫然是狰狞磅礴的地底之山。
岩石峥嵘,矿脉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