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张虎他们到兴庆府了。”小六子说的非常平静。
可这句话却是把张义的好奇心勾了起来,蹙眉看着对方:“你知道张虎的事情?”
小六子愣了一下,这才轻声解释:“嗯!几天前,大统领遣人送来消息,让属下关注几人行踪。如有必要,就出手掩护他们离开。”
张义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即就问出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那他们知道你的存在吗?”
“送信那人没说啊。”
张义只觉得老太监这次有些多事了,原本平行的两条线,非要他们彼此交叉,未必是件好事。
“知道他们在哪儿落脚吗?”
“刚才那人就是来汇报几人行踪的,说是在承天寺对面的福恩巷租了一座小院。”
张义在心里默念几遍地址,就起身离开绸缎庄,又在绣春楼找到了杨澍。
只是,这次却让他有些失望。
按照杨澍的汇报,最近这些日子,凡是来绣春楼的达官显贵,都在讨论朝廷遴选太子妃的事情,至于其他国家大事并不放在心上。
晚间,张义才恢复了本来面目回到国相府。
“四少爷,回来了。”
负责迎客的主事,见到刘奇回来,立即迎了上来。
张义应了一声:“嗯。三少爷呢?”
“应该在房间里呢。”
“好,我知道了。”
他点了下头,就去了没藏赤地居住的院落。
“大哥,吃饭没有?”
没藏赤地自从知道事情败露,简直要愁死了。根本就无暇理会对方,只是有气无力的摆了下手。
张义仿佛没看到对方表情似的,吩咐家丁备宴的同时,还不忘劝说没藏赤地。
“大哥,人是铁饭是钢。正好小弟也没吃呢,咱哥俩难得相聚,一会儿喝上几杯。”
酒宴摆下,张义先给各自倒了一杯。
“大哥,来,兄弟敬你!”
没藏赤地连举杯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喝酒。
张义见对方这副样子,放下酒杯仰怒说道:“大哥,可是看不起兄弟?是不是觉得小弟出身低贱,不配与你同桌饮酒啊?”
没藏赤地听对方这么说,连忙拿起桌上的酒杯:“兄弟,哥哥没这个意思,只是心情烦闷……,哎,算了,喝酒。哥哥敬你一杯!”
说着,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义心中冷笑,也端起酒杯干了。随后,又给双方倒酒。
“大哥,人这一辈子,哪有不经历沟沟坎坎的。只要想办法迈过去也就是了,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影响了心情。”
一番话说完,不等对方答复,又做了一个敬酒的手势,就先行饮下。
没藏赤地嘴上嗫诺半天,终于还是没说出什么,也陪着对方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