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提举不等对方说完,已经出言打断:“说来也是巧了。御药房那边正好有人去夏州府征收贡药,就让浩明搭乘他们的马车前往吧,这一路上彼此也能有个照顾。”
此时的戚太医,已经完全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在问明了出时辰,又是连连感谢一番,这才倒退着出了值房。
转眼来到了儿子离京赴任的日子。
戚太医借着吃早点的机会,向儿子戚浩明做着最后叮嘱。
“今天是为父给娘娘看病的日子,就让你娘和老管家送你吧。记得,到了那边,少说多做。尤其别掺和那些官员争斗的破事,等再过上几年,为父看能不能走些关系,把你调回京城来。”
“孩儿谨记爹爹教诲。”戚浩明连忙起身行礼。
一旁的戚夫人看着将要远行的儿子,不禁有些哽咽:“儿啊,到了那边可不能亏待了自己。至于钱财上,该花就花。不够了就写信回来,娘再派人给你送过去……。”
稍后,戚太医目送着家人远去,向家丁吩咐了一句就转身回到书房。从书架上摸出一节灌了药的竹筒,这才解开官袍裤带……。
半个时辰后,他已经来到皇城门外。
“戚太医来了。还是请见娘娘?”
守门的禁军,对他早已熟识,主动上前打着招呼。
“是啊,劳烦通禀一声,就说戚某来为娘娘诊病。”
戚太医说话的同时,已经把腰牌递了过去。
“戚太医捎待,我这就去向将军禀报。”
禁军接过腰牌,就向拓跋涛的值房跑去。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终于等到了娘娘身边宫女翠竹姑娘。
与此同时,丞禄派出的几名小太监,也在角落对戚太医的一举一动进行监视。
“看!消息果然是对的,他又去茅厕了!”
“快,摸过去看看。”
稍后,消息就被报到了丞禄这里。
“什么?你是说他从粪门里面,拿了一节竹筒出来?”
丞禄满是惊诧的看着来报信的小太监。
小太监点了下头:“老祖,错不了!这是孙儿亲眼看见的。”
丞禄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想到什么,眼神不善的看向拓跋涛。
拓跋涛听说那个戚太医真有夹带,早已吓得面如死灰。
他根本就不敢与干爹对视,思忖片刻就牙一咬心一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随即就向对方磕头,只求干爹能饶过自己。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条缝,另一名小太监探头进来:“老祖,戚太医快到永宁殿了。您看……。”
丞禄闻言,脸色阴晴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他果断摇头:“让他去,就当一切没生。”
小太监张了张嘴,有心劝几句,随即就被老祖那充满杀意的眼神逼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