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现,丞禄此时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倒不是拓跋涛回答的有什么不妥,而是丞禄现自己忽视了一些东西。
“这个戚太医三天就入宫一次?”
拓跋涛闻言,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孩儿也没算过,反正经常听到他请求入宫的禀报。”
丞禄心里连连责怪自己,娘娘得了重病居然自己还不知情。这对于他这个宫中大总管来说,简直是不可原谅的。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刚才离开的小太监就脚步匆匆的跑了回来。
“讲!”丞禄温言吩咐。
小太监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和一旁的拓跋涛,见老祖没有驱赶对方的意思,这才轻声禀报。
“老祖,孙儿问过秦提举了,他说听戚太医讲,娘娘是偶感风寒。”
“什么?”
丞禄诧异看着对方,连忙追问:“只是偶感风寒吗?”
“回老祖的话,太医院秦提举是这么说的。”小太监说完,就退到了一旁。
丞禄面露疑惑:“偶感风寒?一个风寒需要三天两头的往宫里跑吗?”
这句话,没人回答,也没人敢回答。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
丞禄左思右想不得其法,干脆再次翻开那本登记册,逐字逐句清点了一遍。赫然现,戚太医前前后后入宫四次,时间跨度整整九天。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事。难道娘娘得了什么了不得的重病,偶感风寒只是一个借口?
念及至此,丞禄也有些坐不住了。
现如今,主子整日里浑浑噩噩。要是娘娘再有什么闪失,那可如何是好?
他慌忙掏出随身腰牌,把小太监叫到身边。
“宝儿,去宫里的御药局问问,那个戚太医可曾留下药方。要是有的话,给老祖抄写一份回来。”
“是,孙儿这就去办!”小太监接过腰牌,转身就出了房间。
“慢着!”
小太监刚要离开房间,身后就响起丞禄的声音。
“老祖。”
“此事只可让李医正一人知晓。若是走漏了风声,当心你这条小命!”
“是。老祖!孙儿绝不敢声张。”
丞禄这才挥了下手,示意小太监可以离开。
等小太监的背影消失,他这才斜倚在桌旁,手捏眉心想着心事。
一旁的拓跋涛见此,连忙给对方换了一杯热茶,也不敢打扰,只能站在一旁伺候。
这次小太监用时更短,只是盏茶时间就跑了回来。
丞禄看对方变颜变色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强忍心中慌乱:“说,怎么回事?”
小太监斜瞥了拓跋涛一眼,趴在丞禄耳朵旁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老祖,问过了。李医正说,娘娘近些时日,从未在御药局抓过方子。”
“什么?!”
丞禄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眼睛一眨不眨的的盯着小太监,似乎在判断对方话语的真假。
小太监见此,只能强忍着心中恐惧,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良久,丞禄才从震惊中醒来,眼珠转了又转,在小太监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一旁的拓跋涛就算再傻,也看出一丝不对。他有心上前询问几句,可看见干爹那张阴沉的脸,又有些迟疑。
小太监这次出去的时间比较长,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匆匆跑进房间。
回到房间,他就关上房门,下意识看了眼拓跋涛,这才趴在丞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禀报:“老祖,孙儿已经打听过了,娘娘前天和昨天曾带着皇子去了后花园。据说一路上有说有笑,看不出有什么不适。”
丞禄听了对方的禀报,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做响。
“还有吗?”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只听小太监继续说道:“孙儿已经问过在娘娘寝宫附近洒扫的内侍。照他们说,从未闻到过附近有药味。”
此时的丞禄,一张老脸阴沉的几乎可以挤出水来。
“好!好的很啊!一个个的能耐都大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