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藏赤地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缓缓说道:“大伯,回来的路刘奇问侄儿,您和丞禄的权柄哪个更重一些……。”
说着,他就把自己和刘奇的对话,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
没藏讹庞听完,心中一叹: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在外人眼里,他这个国相风光无限。可谁又知道,他这个国相也只能管理一些文官。至于兵权那是无论如何也触及不到的,也就更谈不上像丞禄那样,扶持亲近手下到守备皇城这么重要的位置上。可是,自己若想成就大事,手里没有兵权是万万不能的。否则,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为他人做嫁衣。
“大伯,大伯?”
陷入沉思中的没藏讹庞,终于被侄儿的几声呼唤惊醒。
他抬头看向没藏赤地:“啊?哦。刘奇那小子还说什么了?”
没藏赤地仔细观察了一下大伯的脸色,见并没异样,这才摇了摇头:“没了,他就说了这些。不过,侄儿以为……。”
不等他把话说完,没藏讹庞已经出声打断:“好了,这些事情自有大伯着想,你还是回去歇息去吧。”
倒不是没藏讹庞不想解决目前的困局,只是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侄儿,对于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并不在行,索性也懒得听取对方建议。
与此同时,身在皇城的丞禄,一边处理宫中事务,一边想着刚才与刘奇接触的那一幕。心里越想越不对劲,随即领着一众爪牙去了皇城守备衙门。
所谓守备衙门也不过是在前殿广场开辟的一座小院,与皇城城门只有二十余丈的距离。
“干爹来了。”
大夏国武威将军,殿前司指挥使拓跋涛见丞禄走进值房,连忙起身绕过桌案向对方行礼。
对此,丞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是跟你说过吗?当值的时候要叫职务。”
拓跋涛连忙又是一礼表示歉意:“干……,丞总管教训的极是,是下官鲁莽了。”
好在丞禄也没有追究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道:“你去把出入皇城的册子拿来。”
说着,他就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拓跋涛一边吩咐亲兵去取册子,一边将一杯热茶递到丞禄手里。
“丞总管,是下面人出什么纰漏了吗?”
丞禄对于对方询问,也只是摇头不答。
稍后,等亲兵把登记册子拿来,丞禄连忙逐字逐句的翻找起来。
良久,他才抬头看向城门官,指着刘奇几人登记的那页:“这几个人搜检过吗?”
城门官探头看了一眼,便点了下头:“回总管的话,小的按照规矩,对几人搜检过。”
说完,又觉得不够全面,急忙补充:“这几人没有任何夹带,小的才放几人进去的。”
丞禄看着登记册上那三人的名字,总觉得有些不对,可一时又说不上来。
经过短暂思忖,这才开口吩咐:“以后这三人再进皇城,务必报给咱家得知。尤其是这个戚太医,必须保证没有夹带才能放他进去。”
拓跋涛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戚太医这个人有什么特殊,而是对方这个身份。太医……,让他不免想起近些日子关于当今皇帝的一些传闻。
难道那位性情大变,跟这位戚太医有什么关系?
念及至此,他看向丞禄的眼神有些别样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