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连头都没回,只说让二人在门外等着,就直接去了自己值房。
“东翁回来了?”胡理见张义回来,立即起身相迎。
张义摆了摆手:“你去门口一趟,飞龙院副使给我派了两名护卫。你把他二人安置到驿馆去住。”
说着,就递给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胡理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应了一声就向衙门外走去。
张义甩掉两个尾巴,这才吩咐小三子把傅文傅武两兄弟叫到值房。
稍后,当三人走进值房的时候,张义让小三子把房门关上,这才把几人叫到进前,低声把刚得到的消息复述了一遍。
“郎君,此事透着蹊跷,你不能见这人。”小三子在搞明白张义赶回华通的目的后,立即出言表示反对。
傅家兄弟也是连连劝说。
张义大手一挥:“这事咱们不争了。不管凶吉与否,人肯定是要见一面的。我叫你们来的意思,就是让你们提前有个准备。明天你们三个……。”
一炷香后,张义刚布置完毕,衙门下衙的钟声就被人敲响,被派去安置王史二人的胡理也回来了。
张义只得又把自己的布置,向胡理讲述了一番。
翌日清早,张义洗漱完毕,与张淼一起共进早餐。
张淼把嘴噘的高高的,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张义见此,忙夹了一块腌菜到对方碗里。同时低声说道:“昨晚不是说了吗?女子太早怀孕,很伤身的。”
“那……,那什么时候才能跟夫君圆房啊。”
“等等吧,回头我问问老胡。他祖上可是有名的神医,总会有个准数的。”
“可是……,可是,夫君,我娘说……。”
“现在不要你娘说,你都嫁人了,现在就听夫君说。乖。先吃饭吧。”
“哦。”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张义都是在值房里度过的。除了给积压的公文签押用印以外,就是查阅胡理从城门官那里找来的出入城记录。
“前后四五天的时间,城里就来了七个辽人。即使减去张涛,也还有六个。”张义眉头紧蹙的看着册子。
始终没说话的胡理,突然开口询问:“东翁,学生有一事不明。您说这些人怎么不冒领个西夏身份,那样不是更便于隐蔽吗?”
张义对此倒是有些判断:“有两种可能,一呢,这些人行事匆忙,没有太多的准备时间。二嘛,有可能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专业秘谍。自然就没有那个意识,又或者没有冒名顶替的能力。我甚至敢断定,这七个人连西夏方言都不会。”
胡理思忖片刻,觉得也只有这两个可能了。
正当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张义已经把那本登记册扔在桌上。
“把几人的名字抄下来,送给……,嗯……,交给武老大几个。你再找一下麻县丞,让他派几个户房小吏去各处查税。”
胡理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有些担忧的说道:“武老大几人能行吗?要不还是让傅家兄弟出马吧。”
“武老大是个极其谨慎的性子,我又搁置了他这么多天,想必他会珍惜这次机会的。”
胡理见对方主意已定,也不再劝说:“那找出几人以后呢?是抓了,还是?”
“别惊动他们,只要记住几人的长相就行。一切等我见到张涛,问明缘由再说。”
“是,学生现在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