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等张涛回答,就随着那名家丁走出茶坊,向着郡王府方向赶去。
“这……!”张涛看着远去的贵荣,不禁无奈苦笑。
等他来到小巷外面,探头向里观瞧的时候,空荡荡的小巷内哪里还有那些亲兵和壮汉的影子。
郡王府
后院马厩的西侧,有一条青石砌成的台阶,一直延伸到了地下。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几名亲兵,此时正被绳索绑缚在行刑架上。而在一旁负责看守的,正是刚才街面上那几名壮汉。
“不长眼的东西,还敢跟爷爷交手,也不出去打听打听。爷爷我四岁习武,十四岁已经随军征战杀场。大小战争打了无数!就你们几个花拳绣腿的,也是爷爷我的对手?瞎了你们的狗眼!我呸!!!”
“咳!”
一名壮汉正在叫嚣间,就听地牢出口传来一声轻咳,紧接着有阵阵脚步声响起。
他连忙闭上嘴,跟着几名同伴一起躬身而立。
片刻的功夫,贵荣就带领两名家丁走下地牢。
他一边打量着绑缚在行刑架上的几名亲兵,一边出言询问:“没被旁人看见吧?”
刚才还大声叫嚣的壮汉,立即躬身行礼:“回贵公公的话,咱们抓人的时候,已经在周遭布置下了人手,并没有现旁人。”
“嗯,还行!”贵荣满意的点了点头。
几名亲兵见此,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中计了。本想着大声质问,怎奈嘴里堵着破布,只能出“呜呜呜”的声音。
贵荣在打量片刻后,就对几人失去了兴趣。也不让汉子问话,只是轻声吩咐:“打!往死里打!”
“是!”几名汉子朗声领令,抄起行刑用的皮鞭木棍等物,就朝着亲兵几人身上一通招呼。
贵荣看着那些在痛苦挣扎的亲兵们,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浅笑。
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出声叫停。随即,令人取下一名亲兵嘴里的破布。
“咱家也不问你旁的,你只需告诉咱家,张涛自接到偷袭夏州的命令开始,一直到率兵逃回析津府,这中间所有的一举一动。说的好了,咱家就放你回去。可若是冥顽不灵……,嘿嘿!咱家有的是手段,让尔等生不如死!!!”
在贵荣审问几人的同时,张涛已经找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可始终没见到几名亲兵的身影。
“究竟去哪里了?”
站在人流如织的大街上,张涛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去报官吗?丢不起那个人!可是不报官,又能如何呢?
思来想去,张涛也只能选择先回客栈与家人汇合,顺便等等那几名亲兵。
“夫君,回来了?”
张夫人在张涛回到客栈后,第一时间就迎了过来。可打量了一番后,就试探着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莫非去郡王府吃了闭门羹?”
心情郁郁的张涛,哪有闲心搭话,只是摇了摇头,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
张夫人见此,连忙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上。
“夫君,找靠山这种事,哪有一次就成的。再说了,京城的达官显贵多了,咱也犯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你说是不是?”
说话间,房门被人推开,大儿子张锋,二儿子张岭走进房间。
“爹爹,您回来了。”张岭看见爹爹很是高兴,就想拿出自己在街上买的吃食让爹娘尝尝。
谁知,不等他把东西掏出来,张涛已经大声训斥:“你们整日里抛下媳妇和娘亲不管,在外面瞎跑什么!不知道这临潢府不太平啊!以后,你俩就待在客栈待着,哪里都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