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琦这才继续说道:“老沈,看来咱们需要住到开城门的时候了,只是住店的钱。呵呵……,这一路上,我们都以你马是瞻。你看,要不未来的这些账,暂时都记在你的名下?不过,你放心啊,等日后回了京城,本官我一定如数奉还!”
随着朱琦的一番话说完,随行的几名官员也知一脸关切的看向沈郎官。
只见这位沈郎官脸色变了数次,又连吸几口气,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良久,沈郎官出一声叹息:“哎!也罢!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稍后,这张沈郎官亲笔书写的欠条,就被人送到张义手里。
张义看着这张一千余贯的欠条,也只是轻哼一声,转手递给一旁的胡理。
“找个可靠的,骑上快马给国相送过去。”
胡理接过纸条,没等询问如何处置,张义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让国相找人把这张欠条送给那些地下帮派,让那些地痞无赖去沈家砸门要债!记得阐明,所得银钱本官一文不要,全归他们所有,本官就只有一个要求。把事情闹大,闹得人尽皆知。最好让兴庆府的所有人都知道,咱们这位沈郎官出了一趟远门,欠下了一千多贯的巨债!”
“东翁,那不得把姓沈的逼死了?”
“活该啊!谁让他甘愿受人驱使,跟小爷我作对呢!”
析津府
就在张义算计沈郎君的时候,耶律齐针对耶律布之死的调查,已经找到一些线索。
“你说什么?有人曾经见过刘奇?”耶律齐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汇报情况的师爷韩凯。
韩凯点了点头:“东翁,那个叫王三的兵卒是这么说的。不过,只说看着眼熟,但具体在哪里见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耶律齐用指节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脑海中把各种可能想了一遍。
最终,才追问一句:“其他人呢?有没有类似的口供?”
韩凯再次点头:“还有三四个吧,也和王三所说的一样。说是看着刘奇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嗯,这么说的话,倒是有些意思了。”
耶律齐眉头紧蹙,只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随即又看向对方:“你对此事怎么看?”
师爷韩凯显然早有准备,立即从袖筒里掏出几页纸,恭敬的递给耶律齐。
“东翁,学生查过这几人的过往。尽管他们的身世际遇各有不同,可有两点是相同的。”
“什么?”
“其一,这些人从没去过西夏。其二,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析津府人士。”
耶律齐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皆因,他从韩凯的话语里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等他出言询问,韩凯的声音已经响起:“东翁,学生总听人说,萧家的秘谍遍天下。不仅遍布大辽,在宋国和西夏也有人手。您说,布将军的死,会不会是……。”
韩凯虽没有把话说完,可其中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一番话,让耶律齐陷入了沉思。
难道,耶律布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源于萧家的一场阴谋?
念及至此,他立即吩咐:“你再去审问那几人!务必把口供问的详实些,有如必要可以用刑!”
“不瞒东翁,学生在查问的时候,已经许了诸多好处,可那些人依旧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耶律齐闻言并未气馁,只是思忖片刻就提起笔写了一封书信。
“你带上几个人亲自跑一趟上京,把这封信交给我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