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哎哟一声,心里暗暗叫苦。
说句老实话,我那时挺害怕的。
主要担心朱芳回到公司以后耍什么手段。
真要朱芳把内裤拿给潘小兰看,借机挑拨我和潘小兰的关系,那我和潘小兰也就可以说拜拜了。
我越想越害怕。
望向朱芳,我开始改用哀求的眼神说道:“当初在长阳宾馆偷你的那两条内裤,等我这趟回家以后就还给你,不过,我的东西,你到时候也得还给我。”
这就等于摊牌了,二换一,其实朱芳一点儿也不吃亏。
偏偏朱芳看上去不太乐意,鼻梁娇娇轻蹙,道声:“不给,不换!”
我那时还不能确定朱芳是不是在故意撩我,坏坏而笑,“你不给我,我也不给你。”
朱芳好看的眼睛睃了睃四周,见没人注意她俩,忽然做了个小小的送胯动作,轻道:“那就换着穿呗。”
换着穿?玩笑开得太大了吧,熊三品要是看见了,还不拿头去撞南墙?
……
想到撞墙的字眼,我忽然忆及那时我跟黄雅君一起出差的情景。
那次在魏中信那里要账凯旋而归,路过昌源的时候,黄雅君住在熊三品隔壁。
那天夜里,熊三品一边放a片制造暧昧的声音,一边用尽全力拼命撞墙。
熊三品是想故意折磨黄雅君。
却没料想歪打正着的促成了我和黄雅君的好事。
单凭熊三品制造那么大的动静,我就开始替这个顶头上司担心,担心熊三品可别用力过猛自个搞死了。
……
不过,我还真相信朱芳会这么干。
毕竟熊三品经常出差外地,朱芳可以挥的自由空间很大。
因此,我很快也就臣服了。
赶忙采取迂回战术,说道:“飞机快要起飞了,你快进去吧。”
经我友情提示,朱芳很快收起风韵的表现。
不过,朱芳还是恋恋不舍,满脸认真地注视我。
“那,我走了。记住你的话,等你回去,我那两件东西,你一定还给我。”
“我的呢,我的,你也别忘了。”
我告诉朱芳,叫朱芳回家以后,赶紧把我的内裤脱下来洗干净,然后还给我。
熊三品出差在外,朱芳把我的内裤洗干净,然后挂在熊家阳台上晾晒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起来,那也是对熊三品这两年打压我的一个极其有力的回击。
谁知朱芳偏偏成了花痴。
朱芳以为我约她回去到古槐村的小洋楼里幽会呢,为此一直铭记。
朱芳花枝乱颤,那时,她的最大心愿,就是跟随我的歪念一路颠簸,一直荡漾着。
众目睽睽之下,朱芳的俏脸蛋红得比较彻底,几乎红到耳根。
她那时不想让自己的被俘过于暴露,却是带的我眼前一怔。
我没有想到。
随着朱芳的一个华丽转身,继而混入攒动的人流越行越远,扯远了我的目光不说,竟然还带走了我的一些牵挂。
“记住,要是晕飞机的话,证明你身体可能亚健康了,回去少喝酒。”
我知道朱芳饭局多,旅游回去以后,玖陇农化里里外外,一定有不少舔族争先恐后为朱芳接风洗尘。
纵然人声嘈杂,貌似我的声音最让人期待,朱芳很快便听见了。
朱芳转过脸,深情地望向我,摆手道:“知道了。出门在外,你多注意安全,酒,你也要少喝。”
朱芳没有叫出我的名字,废柴的概念,更是遁化无形,简简单单一个你字,却是概括了她那时对我的全部感受。
而我那时就像一个落败的角斗士,孤独地伫立在航站楼一隅。
未婚妻陈艳艳遭受朱芳陷害,我原以为把朱芳睡了也就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