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也是!”
就在步协打算认命之时,竟是部将毅然不从。
“你们。。。”步协惊愕地看着众人。
他们虽和步氏一样并非土生土长的西陵人,但也在此处生活了一二十年,早已把此地当作自己的故土。
你们疯了吗!?
步阐真想破口大骂,然面对这些步协心腹的群情激愤,他只能瞪眼,一言不。
步协摩挲着佩剑剑柄,用力一握,似是下定了决心。
“不降!”
“如此,也算对得起我西陵步氏的名声!”
。。。。。
夕阳西下,落日的残阳洒在西陵的城头。
时间流逝,残阳终是消失在黑夜之中。
魏军大帐内烛火浮动,夏侯献把玩着茶碗,头也不抬地问道:“西陵军终是没有投降,是吧。”
“是。”司马昭低头拱手,“虽然今夜仍有军士翻墙而出,投降我军,可步协并未表态。”
夏侯献不语,继续把玩着茶碗。
帐内的气氛有些微妙,司马昭见众人都不言语,想了想开口问道:
“丞相,我们怎么办?”
夏侯献终于放下茶碗,看向众人:
“今日我亲自去城下看过,西陵守军军心涣散,士气低落,面对我军的招降蠢蠢欲动,一箭不。”
“正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现在时机已到,此刻他们将一触即溃,即便步协麾下仍有人愿意效死,也是杯水车薪。”
“丞相。。。”
陆抗欲言,却被夏侯献伸手止住,沉声道:“传令全军,明日全力攻城。”
“诺!”
。。。。。。。。。
翌日午时,西陵城已是一副破败之相。
短短几个时辰,城楼、女墙已随处可见的垮塌,浓烟滚滚,满目疮痍。
西陵守军陷入一种奇特的处境,一边的督战队斗志昂扬,一边的城墙守军萎靡不振。
但面对着督战队的逼迫,他们不得已拿起弓弩、抬起石块向下砸去。
可一旦被从云梯而上的魏军先登军近了身,他们便马上丢盔弃甲,转身就跑。。。。怯战士兵不计其数,以至于督战队拦也拦不过来。
魏军大营,夏侯献盘坐于蒲团,看着案上的地图,等待着前线的战报。
忽然,孙鲁育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我要见丞相,快让我进去。”
“丞相在忙,不得惊扰!”
“让她进来。”
听到丞相的声音,帐外甲士放了行。
孙鲁育一进来便是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夏侯献,你骗我?”
“放肆,胆敢直呼丞相名讳!”身旁卫兵当即喝道。
夏侯献一抬手,表示无妨,头也不抬地问道:“本相如何骗了你?”
孙鲁育眼中带着埋怨又带着几分哀求:“你答应过我,会保步氏平安无事,可为何今日却在攻城?”
夏侯献不紧不慢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所说的前提是步协昨天日落前投降。。。。。我给过步协机会。”
孙鲁育是个聪明人,知道是自己理亏,一时无言以对,但她真不愿意阿兄落得兵败身死的下场,却是委屈地哭了起来。
美人明眸起雾,惹人怜惜。
夏侯献起身,缓缓走来。
“可你利用了我。。。。”孙鲁育梨花带雨,情绪愈的激动。
“你夺走了我的父皇,现在又要夺走我阿兄的性命吗?我,我恨你!这样言而无信的你,让我看不起!”
夏侯献看得出来,眼前的小虎既有真情流露,又有那么一丝不切实际的奢望,奢望用这种胡搅蛮缠的方式再为步氏争取一份生机。
但很遗憾,此刻他不会怜香惜玉,厉声道:
“我乃三军之主,一国宰辅。我做什么不做什么,不是为了让你看得起的!”
“来人,送孙夫人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