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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栏的第二个窝是个两进的院子。
一窝蜂挤进这么多人来,住的挤吧。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怀着孕的丫头。
花栏的通房丫头,偶尔来时陪伴左右。
花栏对一屋子妾,女儿讲道:“我从外祖母姓花,咱家新开一支。”
王米娘双耳肿的不行,疼的只想休息。
“一切听夫君的。”
“好,家里这一堆事儿你还得管起来。我这儿还有点积蓄,虽不能像原先府里,但也饿不着……”
众妾这才把死人脸收回去,笑了起来。
花樱还不知自己叫花樱。
她耳朵依旧听声音重声不说,头还晕。
那一巴掌打的她耳听不见,头晕,还打掉她当候夫人的骄傲。
那方氏怎么能不讲女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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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骄没回家,留宿在徐惠家。
“哎,徐饽饽,你今儿看得那方氏的面相了没?”程骄激动的说,不小心把好友的乳名都叫出来了。
徐惠回敬到:“骡子,你看出了啥?”
程骄根本不计较。
“帝王相。”
徐惠嘿嘿一笑,回道:“龙姿凤章。”
两人击掌后,相视而笑。
“哎,不知她是路过还是驻扎?”徐惠想投个长久的。
程骄道:“探一番便是。”
徐惠拦住了他。
“静观即可,别冒昧了。”
一想也是,二人相谈起两家近况。
但方氏锦年得二人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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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的还有圆子修大公子。
趁着夜色,他潜入母亲的房间。
先圆大夫人,如今是圆主公的禁脔,在外称七夫人。
七夫人姓范,世族之女。
虽然人老珠黄,但是风韵犹在。
每月圆主公也夜宿两三宿。可恨那圆二行x房时,还口口叫她嫂嫂!
见儿子深夜潜来,既担心又期盼。
若不是为了儿子,她堂堂世家女,圆家大夫人何苦暗地里做妾?
受昔日妯娌的挖苦?
“子修!可有什么事?”范夫人怜爱的拉着儿子的手。
“母亲,儿子想你了。”
儿的一声想念,把范夫人的泪却催了下来。
母子二人坐在床边小声的说着思念。
“我儿长大了,且忍得一时之气。那陈氏之女的婚事,都听那圆二的。那女人进门后,底气不足,你且多哄哄,可以利用起来对付圆二夫妇。只是苦了我儿。”范夫人只能先劝儿子隐忍。
圆子修点头,听母亲说说话儿才能压下心中的恶气。
“母亲,且等儿子……”
“好,我等着。”
等着圆二自掘坟墓,早蹬极乐。
天色将亮,母子二人依依惜别。
圆子修回到自己的房间,只当不知未婚妻家的变故,静待好叔父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