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此话一落,周围的人又嗡嗡嗡起来。
“不可能!历来只有男休女,啥时候有过女修男?”
“对呀?前所未闻呢!”
这时圆主公的严姓心腹,在未投靠圆主公时,研习了律法。
他抚须卖弄了一下:“前所未闻,不一定代表没有。律法里确实有,男杀人放火,逼良为娼,不孝……女可休男。这是《仿汉律》里写的。”
徐惠立马高声赞同。
“我等孤陋寡闻了!多谢严主薄解惑!”
严主薄也谦虚的说:“偶然得知。”
听了这一番话,众口一致:“休了他,休了他!”
方橙不负所望。
笔走龙蛇的写了休书。
“随你姓什么,不准姓陈!滚吧。”方橙一点也不客气。
陈栏叫道:“这陈府上下皆是我汗马功劳挣下的!”
方橙回道:“那又如何?你这没有品德的人,没资格讲是你挣下的。快带着人滚!对了你妾生子,一样不准姓陈……因为他们每一个都是孝期生的。”
而陈栏到现在也没认出捧着牌位的那个人,是他的长子。
陈盎然没言一句。
这样的爹,丑态百出,没有规矩礼法,不懂孝义廉耻,不如没有。
从在宴会上抓到陈栏勾合舞娘,他就与这个爹断的一干二净。
一滴泪也无。
…………
陈栏不想这般走了,这是他的家,他耗尽心力十几年打下来的。
“我带点东西走。”陈栏讲道。
方橙直接说:“衣服可以带走,别想藏私,我的眼睛可是尺。”
系统提示:这句话他们get不到。
方橙在脑域中回道:“嘴说秃噜话了!从进了这陈府,我这嘴就没闲过。其实我想干的是,能动手就别哔哔,咱们靠武服人!省时省力。”
系统提示:快赶人吧,人走了好卖宅子!
…………
一群人跟着陈栏,看他只拿衣裳带妾走。
而王米娘哭道:“夫人,樱娘的聘礼?”
“抬走!但是,她屋的东西只准带衣服。毕竟好多饰是陈栏偷我的。”方橙直言说。
“妾不敢拿。”
王米娘拉着跪在地的大女去收拾东西了。
程骄望着正客坐着女人,没有华服,没有金银玉饰,却与那一杆黑漆漆的铁枪相配相和。
仿佛她就是天生的……皇。
徐惠捅了他一下,使了个眼色。
程骄妙懂,二人去看陈栏将军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