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果然是去天庭享福的!娘,我,我定听您的话,”
“美,美美,也听。”
而小囡囡因为不饿也咿咿呀呀的说。
那马氏也醒来,把锅里的最后一碗粥喝了。这才缓过来,那青白色的脸,有了一丝血色。
下午,方橙去家里东屋,烧热炕。
草,快一年没烧了,潮气的很,一时没法睡。
…………
陈栏得了风寒,头痛欲裂,咋咋呼呼的哀嚎。
家里的所有人都围着他。根本就忘了新来的妾。
陈樱有一番见识,用葱白煎水给父亲喝。
陈栏喝后汗,直到第三日才好。
胃口好了,吃饭就香。
这日晚饭后,他这才想起了从主公家带回来的小美人。
“那日……主公赏的刘……”
他刚起了一个头,王米娘一下子惊呼道:“对呀!这三日陈氏怎么没来?孙婆!快去厢房叫刘氏来拜见老爷!”
孙婆领命去了。
“老爷,这几日家里都围着您,这都忘了刘氏了。”
陈栏摆摆手道:“女人而已,如不是主公送的,我懒得看一眼。”
“老爷是怎样的人?妾自是明……”
坐在椅子上陈樱,望着她爹的大方脸,心里骂:脸真大!比那猪脸都大!自己心痒痒,还非要拉出主公来。呵!
不一会儿,孙婆快步回来,在门外禀告:“老爷夫人,那刘氏在小厢房中已死去多时,身子都僵了。”
“什么?真的没法了吗?快去请大夫!”王米娘急道!
而陈栏忙说:“别去请了!费那个钱。让人抬到乱葬岗算了。哎!”
“刘氏福薄啊!跟着咱去爷吃香的喝辣的,生上一儿半女……哎!福薄啊!”王米粮擦着泪。
而陈樱站起来,跟父亲和娘告退回屋了。
这么劣拙的演技,她都不稀罕看。
那刘氏在前天就被丢出府了,她娘怎么会让一个死人在家这么久?
这时小妹陈桃被乳母抱着采梅花。都十岁,长的跟豆丁似的。
红梅未开,一树花骨朵,正如她与陈桃,还有另两个妹子。
他爹再喜欢王米娘,也没有休了乡下黄脸婆,毕竟那有个男根。
…………
“子修,老大不小了,这娘子要找起来了。”圆主公接了父兄的班子,那兄弟子侄们婚姻大事自然要操心。
圆子修十八了,早就应该定亲完婚了。
因为种种原因,这才开始说亲。
“一切由叔父做主!”圆子修很开心的对圆主公讲。
圆主公哈哈哈大笑,拍着胸脯说一定给他找一个,貌美如花,才情高雅,人品贵重的好妻子。
圆子修高兴的说着致谢话。
回到自己屋里,圆子修先朝自己扇了两巴掌。
从小自己就是长子长孙!
七年前父亲死后,亲叔霸占了父亲的位子,还欺辱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什么当亲儿子看待?亲儿子的话,会找个草包花瓶?女子家世一文没有?只怕是个破烂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得面露喜颜。
这口气,圆子修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