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声锁屏按键音,手机被她握在手里。第伯戎就抱着手臂站在床前打量着他。
“你的伤是我找人处理的,所以呢,你欠我个人情。”珀希芙矜傲地开[kou]:“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与夜魔侠谈一谈】的限时主线任务至今还没完成,今天马特如果依旧拒绝谈一谈,珀希芙恐怕会恶向胆边生,用自己1。2吨的铁拳帮他谈一谈。
“……”马特沉默了一会:“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拾荒者捡垃圾捡到的。”珀希芙毫不客气。
马特隐隐感到崩溃,他能听见她平缓坦[dang]的心跳声,第伯戎没有撒谎。
“我……”他纠结又犹豫,内心天人[jiao]战。
情感上他告诉自己要想彻底结束掉金并,寻求第伯戎的帮助和合作是最好的选择;但理智告诉他,对方目标明确且极度危险,他自诩为上帝之手,一但选择接过恶魔的请帖就再没有退路。
“抱歉。”马特垂下头:“我不能——”
珀希芙一把揪住了……他脖子周围紧紧围着的被子,假装那他妈是衣领,她单腿卡在床沿上,气势汹汹地倾身贴近马特的脸。
“轮得到你说不?”珀希芙冷笑:“你欠我一条命,我又没有要求你做违背法律或者罔顾道德的事,只是问你生了什么。”
“你以为我对你好奇?不,你错了,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在我这里唯一的价值是你和金并之间的关系。”她冷笑着用两根手指拍了拍马特露出来的下半张脸:“现在告诉我你经历了什么、和金并有什么关系,否则我立刻把你扔回河里喂鱼。”
“我说到做到。”
珀希芙指尖下滑,轻松地拢住马特滚动的喉结。她听见他急促的喘息,像是溺水的猫科动物,出脆弱而细微的哽咽声,遮住上半张脸的黑[se]布巾上凸起的、属于眼珠的轮廓不断颤动。
于是珀希芙松开他的咽喉,指尖威胁[xing]搭上了那张边缘微微卷起的遮脸布巾——他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多米诺面具都搞不到,只能
[cao][cao]用黑布掩盖一下,丝毫不考虑这玩意可能随手就会被别人划破。
马特一把攥住了她搭在面罩上的手,指节用力到微微泛白,简直像在绝望地揉搓钉在教徒身上最后一根楔钉。
“别……”他呻-吟道:“别。”
o32安静如[ji]。
珀希芙难以置信:“他这人怎么这样啊,好像我威胁他了一样,怪可怜的。”
“您没威胁他?”o32满头问号:“你都说要把他扔进河里喂鱼了!我的天,老板,你欺负瞎子居然还有理?”
“瞎子?”珀希芙示意o32看她可怜的手:“他快把我手都掐断了——”
“撒手!”珀希芙怒斥出声:“很疼!”
马特立刻松开了手,他的手无措地停在半空,安静地等待珀希芙下一步的指示。
珀希芙也礼尚往来地退后两步,给彼此留下了一个体面的安全距离。
“现在愿意说了吗?”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漫不经心地揉了揉红的手:“你是怎么掉进河里的?和金并有什么关系?”
令人窒息的沉默。
珀希芙悄无声息地捏紧了拳头。
如果这人等会还是扭扭捏捏,她就先暴揍对方一顿,然后召唤8个面包人抬棺把他扔进河里喂鱼。
“……纽约出现了另一个穿夜魔侠战衣的'夜魔侠'。”马特艰难地开[kou],那年轻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和艰涩,像一部运转困难的破旧零件。
他看起来那么沮丧,呆、困惑,仿佛陷入了某种沉默的回忆。
“'夜魔侠'血洗了纽约公报报社,他杀了能够证明金并买通犯人袭击自己、以得到保护[xing]隔离待遇的那个人。”马特喃喃道:“但那个人……不是我。”
“所以有人假扮成你,想要让'夜魔侠'失去公众信誉度。”珀希芙想了想。
“是的,所以……我去找了为我打造那套战衣的工匠,梅尔文。”马特更用力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他让我跟他去工作室,然后……”
“然后金并的人冲了出来?”
“不。”马特抬起头,隔着那张可笑的黑面巾看向珀希芙:“不,是FBI,金并已经控制了FBI,他在让公权力的执法者替他卖命。”
“又不是第一天。”珀希芙淡定地说:“金并的手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虽然块头长得大,但可不是莽夫——如果他真的那么好处理,我也不会亲自来一趟纽约。”
好吧,顺便,其实是为了复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