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格的来说,这要不是毕月宵出面,要换个旁人来说这个话,徐良多半就翻了脸了,可在毕月宵面前,徐良真不敢呀,这要惹恼了这位杀人的祖宗,那我开封府指不定怎么大乱呢,一个武圣人就够呛啊,再要来个毕月宵,那我徐良,哎吆,干脆甭活了。
蒋四爷从旁观瞧,就见这个小良子,这紫脸蛋子,是一阵红,一阵白。蒋四爷这人心思细腻啊,他生怕徐良一时的口大舌长,说出个好歹来,这要激怒了毕月宵,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自打毕月宵说出这个话来,这好半晌了,我们没一个人搭腔的,眼见得这位老祖宗这里脸色是愈的难看,蒋平就忍不住了,哈着腰赶忙冲着毕月宵一拱手,是满脸堆笑:诶,嘿嘿嘿嘿,哎呀,老前辈,自古这个婚姻之事,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呐,您呐,跟这位慕容派主虽然相处不多,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们二人相处融洽,说个情同母女,也不为过。可我翻江鼠呢,我跟小良子他爹,当初一个头磕下去,这叫歃血为盟,情同手足啊。所以,我呢,也可以说是小良子的长辈儿。那么今儿这个事,我,嘿嘿嘿,我得先谢谢您。感谢老前辈,您百忙之中,还能顾及到我们小良子这个亲事,是不是呢,我们是感恩不尽。
蒋平这个话,虽然啰里吧嗦,但是尽情尽理,几方面的这个感情,都给照顾到了。毕月宵闻听,也是微微点头:嗯,不错,蒋平啊,既然你自认为是父母之命,你身为徐良的长辈,你倒说说,这门亲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啊?
蒋平一听,哎吆,这个魔山老母够厉害的,抓住我的话茬子,直接把这个事啊,搁在我脑袋上了,听上去,好像是同意或者不同意,那都是我蒋平的意思。哎吆。
呃~我这,他~蒋四爷面对毕月宵,咄咄相逼,也给他闹麻爪了。
房书安一看,嗨呀,就这个屋里头,空气不对啊,表面看来,每个人有说有笑,实则剑拔弩张,危机四伏啊。
老房一看,不行,这我要再不出面,不好收拾了,就听老房拉着鼻儿,往前一迈步:噫嗯~嘿嘿嘿,我说老人家,老祖宗,要我说呀,这,这是好事啊。
原本毕月宵这个脸色已经变了,但是一听房书安这么说,诶又给她拉回了一些:哦,房书安,既然是好事,想必你是就一定赞同的了?
那是啊,老祖宗您这个眼光,您对晚辈人等的厚爱,我们要不识好歹,那还算得上那一撇一捺吗?
嗯~毕月宵这脸上,阴转晴,不住的点头。
徐良一听,心里头虽有不满,但是徐良也知道,房书安一贯就是这样见什么人,他说什么话。而且说的还确实是有道理,人家毕月宵,也是一片好意,哎呀,我可得收着点啊。
就听房书安接茬又说:咝,诶,不过呢,老祖宗,这个事啊,虽说是个好事,但是呢,毕竟我干老徐良,那位慕容派主,这俩人人家是当事人,咱也不知道说人家俩人,他这个,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是呢,我的意思是,这个事情定下来之前,咱们最好啊,让人家俩人,敞开心扉,这么掰开了揉碎了,好好谈谈。老祖宗,您以为呢?
房书安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还得说房书安这个人啊,心细如,老房可知道,,面对毕月宵这等怪人,你绝对绝对不能当面驳她的面子,要不介她当时就能跟你玩命。再一个,就毕月宵刚提出这个事的时候,房书安就觉,慕容愁也是一惊,显见着,慕容愁也没料到这个事,那也就是说,毕月宵提出此事之前,她也没跟慕容愁商量。
那正好,房书安正好以此为由头,让徐良和慕容愁单独密谈,那时候啊,两个人说圆了说扁了,那无所谓。只要他俩人能达成一致,到时候,就算我干老不同意,那慕容愁也一定会站在我干老这边,那毕月宵,她也没什么好说。
房书安这个法子,果然是不错,在场所有的人听完了,都觉着,嗯~不错,应该这么办。唯独有一个,谁呀,正是慕容愁自己呀,慕容愁眼巴巴盼着呢,就指着毕月宵以长辈的身份,最好啊,能快刀斩乱麻,把这个事给定下来。这要让俩人单独密谈,暗三将军他要以掌门人的身份,要求拒绝此事,我能不答应吗?
所以,慕容愁心里头,不那么乐意。
但是事已至此,就连毕月宵也认为有理,就由不得她,就见毕月宵微微一点头:嗯,你这个大脑袋,说的倒也不错,咝,徐良,慕容愁。
诶,晚辈在,奴婢在。
为你二人保媒拉线这个事啊,可能你二人羞于当面提出,那么老身主动开口,希望为你二人玉成此事,接下来,可就是你们的事了。罢了,老身权且在此等候,你二人另找一处厢房,你们商量去吧,我在这等着。
这个~哎吆,把徐良给逼的呀,但是呢,好在如此一来,这个事就有缓和。徐良心说,嗯,我索性啊,就跟慕容愁直言相告,说我这心里头,另有旁人。
说徐良的另有旁人是哪个呀,自然就是那个在徐良认为,已经死去多时的长恨天神医许云丹。
没办法,徐良只能虚手一扶:呃慕容派主,您请。
慕容愁脸一红:掌门人,您请。
可这时候啊,那小伙子风伏羲蹦出来了:呃,老人家,晚辈,诶,我也想去跟他二人凑个热闹。
诶,毕月宵很喜欢风伏羲,尤其对他这个驯化猛虎的绝技,颇为赞赏,所以一点头,准了。
就这样,徐良被这娘俩,就跟押囚犯似的,就押在了旁边的一处厢房之中。
那么欲知徐良究竟肯否答应,咱们明儿个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