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鹘里改江畔,捉到了一匹小红马。
这马奔跑起来,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便是它身上流下的汗,也是红如血液。
箫贵哥在潘小安的帮助下,驯服了小红马。
她把小红马据为己有。宝贝的不得了。
“你可真是爱胡闹。别把我的头皮洗出血。它可珍贵着呢?”
“当然珍贵。你可是安国的王。”
潘小安笑了笑。“安国人只认我的脸,只有金国人才想要我的头。”
箫贵哥嘿嘿笑起来。“潘小安,我们辽国人也想要。那人一直想用你的头颅喝酒。”
“你们多少沾着点毛病。用这酒杯盛酒,是酒能变美味,还是喝酒人酒量能变大?”
箫贵哥给潘小安擦头。“小安,酒能变美味,酒量也能变好。”
“你喝过吗?”潘小安好奇。
箫贵哥白了潘小安一眼。她用手指点点潘小安嘴唇。
“我喝过这里的酒啊。”她又笑起来。
潘小安被她调戏,深感无语。“箫贵哥,你可真是个野人。”
箫贵哥一指江岸,“比他们还野吗?”
鹘里改江的土着部落,确实都像野人。他们穿着皮衣,靠狩猎为生。
当潘小安带着大军来时,他们跑进草丛里埋伏。
他们射出的弓箭,箭矢都是木制的。这种木箭可以射穿动物的皮革,却射不穿士兵们的盔甲。
土着部落知道,这伙敌人强大到不能战胜。于是,便派出使者谈判。
他们愿意臣服,只求饶他们性命。
潘小安便接受了他们投诚,给了他们安字旗。
他们见安国军和善,便决定跟随。
他们坐在河边,喝着炒面汤,吃着咸鱼煎饼,简直高兴的起飞。
箫贵哥指的野,就是指鹘里改江图土着。
“箫贵哥,你可以打趣我,不可以说他们。”
“哦”箫贵哥知道触犯了潘小安的规矩。“小安大人,你别生气。原谅我的无心之失。”
潘小安摇摇头:“你要时刻记住,不可以嘲笑落后,你们契丹人,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吗?”
潘小安拿过毛巾,要自己擦头。
箫贵哥吓得不敢在犟嘴。这些日子,潘小安对她宠爱,让她有点得意忘形。
箫贵哥攥紧毛巾。“小安大人,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潘小安松松手,毛巾又回到箫贵哥手里。
她这次擦的很轻盈。
鹘里改江土着,跟了潘小安半月。他们得到了帐篷,粮食还有武器。
“安王,我知道你要去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
穆丹是鹘里改江最大部落的领。他也是最年轻,最有智慧的领。
“穆丹,说说看。我这是要去哪里?”
穆丹指向西南方。“安王,那里有一群恶狼。他们会摧毁不听话的部落,奴役听话的部落。”
潘小安点点头。“穆丹,你是聪明的。你有勇气去作战吗?”
“安王,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我可以带你们去攻打那个地方。我知道一条隐秘的,安全的路。”
潘小安沉思。“穆丹,你带我去吧。只要打下那个地方,我可以让你当大部落的领。”
穆丹向潘小安躬身。他见别人都是这样行礼。“安王,我会永远效忠你,为你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