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黄诚这个名字早就因为星穹列车的开拓行为和贪欲行者的名声响彻寰宇。
从此,宇宙中又传出一段佳话:贪欲曾经是无名客的一员。
并且被星穹列车官方认证为史上最强无名客。
当然,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个身份,而是在车上生的一系列奇闻,这才是宇宙生命八卦的重点。
不过或许是有神秘在参与。
无论是智库还是列车长帕姆的口风,都没有泄露哪怕一点点消息。
就跟阿基维利在列车上生过的故事一样,除了成为当时无名客的笑谈之外,一切都如过眼云烟般散去。
“贪欲行者,他好像和你是一样的唉,我能不能要个签名,以后你们两个达了我可以卖点钱。”
杠杆看着以前的自己,眼神中杀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黄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个游戏机:
“挺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劳逸结合是不错,但也不要昏了头。”
“玩会儿游戏吧,我和这位姐姐有话要说。”
螺母有些期待的看了一眼杠杆,后者甩手让她赶紧离开。
。。。。。。
“我神。。。。。。”杠杆的身高很高,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动作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
“先别管错不错的,我想听听你的故事,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没有经历就没有言权。
黄诚也并非是在揭自己信徒的伤疤,而是有些情况必须要直面自己的过去,才能明白什么才是正确的道路。
找回初心,这四个字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黄诚可是正统学过博识尊的心理学著作,他知道如今杠杆的心理状态,常规的开导已经不起作用。
杠杆现在的情况,与其说是丢了成为贪欲行者的初心,不如说这个女孩把初心看得太死了。
初心不宜固然是件好事,但是看的太死就容易给自己打上思想烙印。
就比如现在。
黄诚已经有办法拯救杠杆和螺母,只要把前者和这个宇宙的关系直接吃掉就行。
最后再挨一巡猎射出来的箭就行。
理论上无论是语言还是行为,这都是非常简单且好处理的一件事。
只是人终究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不可能拥有完全规范化的治疗流程。
杠杆像我心中最敬仰的祂诉说着自己三百年以来的主要经历。
黄诚静静的当一个倾听者。
杠杆说着说着头越来越低,精致的面容越来越沮丧和悲伤,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
“你要依靠一下吗?随时都可以。”
贪欲向杠杆展开了温柔的怀抱。
像是饱经风霜的野兽终于找到了可以依偎的温暖树洞。
杠杆再也坚持不住,朝着少年温暖的海报一头扎了进去。
黄诚没有心跳,不过好在怀抱足够宽广也足够温暖。
此时正是夏风徐来的下午。
就没有季节的概念,但是星球上有,对于这个机械居民为主的星球来说,下午是最悠闲的时间。
在广阔的草原上,微风吹起几棵飘摇的青草,随着太阳的照耀散出淡淡绿色。
挣扎了三百多年的少女,终于在此刻停下了自己不断自毁的脚步,如同孩子一般依偎在着最敬仰的神明怀中。
机械生命很少有睡眠的概念,所谓的睡眠,无非就是重启关机。
可是现在,杠杆感觉自己的眼皮子有些沉重。
“睡吧,愿你好梦。”
黄诚像父亲一样拍了拍孩子的肩膀,用行动说出了心中最真挚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