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把朱高炽给整的愈懵逼懵懂了起来,对于眼下的事情,愈看不懂,看不明白了。
不可否认。
就朱高煦此言,还真的是如此。
倘若他真的要报复,以老二现如今表露出的手段和本事,就解缙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还真的没任何胜算,怕是被怎么玩死的都不知道。
朱高炽微微怔了怔,低垂着的双眸缓缓抬起望了过去,问道:
“不是……”
“那老二,你此举图的什么?”
“或者说…你究竟是在闹哪样?”
“我怎么这,越来越看不懂你这举动了。”
“有啥事就直接明言吧!”
“咱们两兄弟,别搁这里打什么哑迷,完全没任何意义,也没任何意思。”
朱高煦闻言笑了笑,回道:
“解缙有才能,是大才,你们知道的事情,我难道能够不知道?”
“我承认,于你们大多数人的眼中,我乃混不吝啬,喜欢胡搅蛮缠的人。”
“这些年因各种各样的事情,死在我手中的文臣,或者被我亲手送下诏狱的文臣不在少数。”
“但老大……只要你愿意好生的看看,好生的品味一番,你就不难现,那些个因我而死、因我而下诏狱的人,有一个是好人吗?”
“哪一个不是罪大恶极?我这么多年,甭管挟私报复也罢,故意打击也好,可对真正一心为国为民的臣子出过手?”
“而解缙此人,不可否认…他确实为大才。”
“也正是因为他乃是大才,所以我才想要给他一个机会。”
说到这里,朱高煦顿了顿,面色中浮现一丝耐人寻味之意,话锋徒然一转,继续道:
“解缙有才有能,此乃公认的事情,但甭管咱们也好,老头子也罢,是不是都无一例外,觉得这混蛋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用着隔应自己,扔了又觉得可惜?”
朱高炽闻言愣了一下,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认可。
没办法!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没办法否定的事情。
解缙还真的是如此。
反正这混蛋本事是有,但就是怎么用,怎么都觉得不顺手,用着不舒服,也怎么都舒服不起来,不说舒服了,偶尔解缙还没事搞些故意恶心你的举动出来。
也正是如此。
解缙有大才,有本事……这么多年以来,其一直并未真正被重用的原因所在。
反正位置,一直都是不上不下,稍有不慎就会被敲打、敲打一番。
“哈哈。”
朱高煦见着太子爷一脸被膈应到了的模样,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倒也并未出言讥讽,轻声感慨了一句,继续道:
“常言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话音刚落,朱高炽瞬间来了精神,神情愕然的看了过去,一脸的难以置信,问道:
“老二”
“你什么意思?”
“难道说,你此举是想要借此磨砺解缙,想要以此打磨他的脾气,让他能够真正的成长,真正为朝廷所用,能够为朝廷牟利、成为朝堂中流砥柱?”
朱高煦闻言笑了笑,直接了当回道:“难道不可以,或者说你不愿意?”
不愿意?
拜托怎么可能不愿意。
可问题是就解缙的德行,真的能够那般容易被磨砺出来,真的能够改掉自己那自以为是的臭毛病吗?
要知道这么多年以来,解缙官职和位置的变化,又何尝不是老头子和他两人联手促成,此举所蕴含的寓意,不就是想要借此磨平解缙的棱角,让其真正的能够为朝廷所用吗?
问题是。结果貌似怎么都不尽如人意,都没有让他们两人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混蛋像是铁了心般,怎么都交不出一样,搞得朱高炽要不是真的还心存念想的话,都快要把解缙给放弃了。
“老二”
“此事,怕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这么多年我和老头子,又不是没有想过,也不是没这么做过,可这个混蛋就像你说的那样,妥妥就一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都把他给教不出来一样。”
“倘若……”
后面的话没说完,不过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对此,朱高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微微上扬的嘴角不禁出令人骇然的冷意,沉声道:
“教不出来?”
“不能够为朝廷所用,不能够为我们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