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
面对太子妃冷厉目光。
方才还趾高气昂,一脸不服气的朱瞻基,面上神色骤然内敛,脑袋下意识的埋了埋,几度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知道如何回答的这个问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
“别搁我这里吞吞吐吐的。”
“怎么的?”
“属牛?需要咱动手才开口?”
太子妃冷目骤然一凝,恶狠狠的瞪了其一眼,怒声呵斥道。
此事。
其实不怪太子妃如此郑重,实乃就方才朱高炽的模样,可以说算是迄今为止,她跟在其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这么大的火,如此她怎么能够郑重对待。
且对于自家儿子,太子妃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就妥妥不是一个什么安分的主,胆子够大什么事都敢干,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见躲不过去,朱瞻基敦促了片刻,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母妃,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开口,一五一十的将方才所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亦未有半分添油加醋。
言罢,他下意识开口问道:“母妃,此事儿臣做的,说的没错吧?”
随着朱瞻基话语说出口,讲述今日所生的事情,只见太子妃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度阴沉了下来,双眸微微一挑怒声呵斥道:
“你个混账玩意。”
“还没错?”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好意思问出这样话语来的?”
“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究竟是谁给你的底气?”
说着,说着,太子妃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总感觉仅仅是呵斥怎么解气,伸出芊芊玉手一把揪过朱瞻基的耳朵,继续道:
“找死玩意。”
“知足,知足者常乐。”
“这六个字,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让你自以为是,我让你不知足,我让你……”
被揪着耳朵,拿捏住软处的朱瞻基,感受着耳朵上不断加深的疼痛感,面部表情也变得难看了起来,龇牙咧嘴告饶道:
“哎哎哎……”
“娘,娘,娘,哎哎哎我的亲娘啊!”
“轻点,轻点,轻点啊!”
“耳朵都快被您给扯下来了,别扯了,别扯了,痛痛痛……痛啊!”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这这……这咱们有话好生说,有话好生的说,行不?”
“你这上来就揪耳朵,我这您教训我,疼的我也没办法说啊!”
“求放过,求放过。”
见此情形。
看着面露痛处的儿子。
太子妃虽心中很是不岔,还有着诸多气愤和不爽,却也不由下意识的放开了手,毕竟这世上哪有不爱自己儿子的母亲?那真的舍得把其给怎么样。
如若不是逼急了,真的被气到了,真让太子妃收拾朱瞻基,她自然也舍不得。
感受着耳朵上束缚消失,朱瞻基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痛的龇牙咧嘴不停揉搓着被揪的通红的耳朵,口中不时大口吸着凉气,嘟囔着嘴抱怨道:
“我的亲娘啊!您可真的是我的亲娘。”
“这妥妥的下死手啊!”
“我这还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有对自己亲生儿子下手这般重的亲娘吗?”
“呼……”
“嘶嘶嘶……”
“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