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东西,也就正是我方才问你问题,中的那东西。”
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论。
可谓是直接把朱高炽和朱高燧两人,给整的愣在了当场,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他,短暂的愣神片刻之后,朱高炽宛然一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直接跳了起来,惊呼道:
“疯了!疯了!!”
“老二你真的是疯了。”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土地?”
“土地能够打过皇权?大过圣旨?”
“你这忽悠谁,你怕是得了失心疯吧?”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话虽这般说。
让朱高炽和朱高燧两人,不敢相信其言语为真。
但是
两人心中也清楚,知晓朱高煦不是一个喜欢无故放肆的人,既然能够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论,就必定有他的道理。
面对两人的质疑,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朱高煦并未有丝毫的恼怒,极为无奈的笑了笑,出言道:
“百姓赖以生存的东西为何物?”
“毫无疑问是土地。”
“在面对生存问题,与圣旨皇权问题上,尔等如若是百姓,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真以为那些个官员、乡绅、士族,攥取土地真的是为了攥取利益吗?”
“就土地而言,能够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利益?”
“他们攥取土地,圈地的真正原因,在于他们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看的明白,只要攥取了土地,就等于捏住了天下百姓的命脉,也就等于他们掌握了对于百姓的话语权。”
“这点。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和利益所在。”
“掌握了土地,捏住了百姓的命脉,他们就拥有了于百姓中,呼风唤雨的权力,那些个百姓于乡绅、士族面前,就永远成为他们的奴隶,乡绅、士族、官员说什么,于百姓心中则就是什么。”
“如此情况下,请问。”
“皇权、皇族、圣旨,于百姓心目中,真的能够有威势、威慑吗?真的能够比的过别人吗?”
“换位思考,尔等站在百姓的角度,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太祖为何起事,我们老朱家为何能够走到今天?”
“难道你们就都真的都忘记了吗?”
“倘若再这样下去,我们大明江山社稷,大明江山真正意义上的主人,还会是我们老朱家的吗?或者还是天下百姓吗?”
说到这里,朱高煦顿了顿,神色骤然间变的阴冷无比,饱含杀意继续道:
“这些个混账玩意,是怎么选拔,怎么提拔起来的?”
“不就是程朱理学,这些个混账学说,。给造就出来的吗?”
“老大老三,你们说”
“此言,我说的有错吗?”
听着近乎于咆哮的质问声,直接把朱高炽和朱高燧两兄弟,给吓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低垂着脑袋不敢与之对视。
说真话。
这些个言语,这些个血淋淋的现实。
完全与他们这些年,所接受的教育,所学到的东西,完全背道而驰。
短暂沉默了片刻,朱高炽定住后退有些晃悠的身形,原本胖乎乎温和的大脸上,森然凌厉的杀意腾升,怒喝道:
“这这这这,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的!!”
“老二”
“他们怎么能够这般做。怎么能。”
“呵呵。”朱高煦一声冷笑,面色讥讽沉声道,“为何不能,为何不敢?”
“这还不是最狠的,还不是最残酷的。”
“老大”
“你饱读诗书,对于大明律例,各种苛捐杂税,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吧?”
“当乡绅、士族、官员这些人的手中,土地握着足够的以后。”
“你可曾有想过,朝廷的各项苛捐杂税,各种税收又该从何而来?”
“士族、乡绅、官员,按照大明律例可是有着各项苛捐杂税减免政策,乃至免去不缴纳的政策,百姓食不果腹,各项苛捐杂税,各个州府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