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彬的第一眼,她便通过面相大致了解了他的平生。
尤其是命宫处萦绕的那团,黑中带红,显眼至极的孽。
说明这人不仅坏事做尽,手上还沾着血债。
再然后,王秋儿就算出了这人与旧贵族中的雪氏有关。所以,她本来不打算把这些挑到明面上,准备断开连线后直接报个警,让警察去直接把这人捉拿归案来着。
但既然他这么着急找死,那王秋儿只好成全他了。
此刻,王秋儿看着神色阴晴不定的季彬,嘲笑地“如何,要我说得更详细一些,帮助你回忆一下,你曾经都干过什么事么?”
虽说是询问,但王秋儿还是神色淡然的,一边掐指算着,一边将结果慢慢道出。
“五年级的时候,你因为带头孤立、造谣人家小姑娘,害人家患上抑郁症。她的家长尝试讨要说法,也被你父母以钱权相压,不得不给小姑娘转学。
“再看你中学时期霸凌的那个男生,就因为人家性格内向孤僻了些,又恰好,你喜欢的女生有段时间走得和他比较近,所以你就记恨上人家。
“你跟你的那些同伴,到底是如何对人家的,你自己再清楚不过,我就不再多言。但是。。。。。。
“五年前的五月二十三日,你是怎么逼得人家从楼顶一跃而下的。。。。。。需要我再好好帮你回想一遍么?”
她冷冷笑着,又赶在在季彬神色阴沉的开口前,提前一步。
“哦对了,还有三年前的11月14日,夜晚11点38分,罗星市鹤宣路天鹅酒店的总统套房……需不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你是如何对待那名刚毕业的女孩。
“然后把她丢进吡罗江里,任她奄奄一息的身体沉入江水,被湍急的江流冲刷,带往不知处的?”
王秋儿屈指重重地敲了两下桌面。
“需要么?嗯,季彬?”
弹幕因为她的话而掀起轩然大波。
而同样眼神闪烁不定的季彬,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冷笑一声。
“真是荒唐,我完全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另外,我要提醒你,造谣可不是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完事儿了的。
“你如此平白无故、毫无证据的污蔑我,信口雌黄……我完全可以报警,然后将你告上法庭,送进牢里蹲上几年。”
他哈哈笑着。
“我有的是钱,最不怕的就是跟你们这些平民打官司。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也有的是嘴皮子利索的律师,能把你告到倾家荡产。
“你,确定要试试么?”
季彬表情似笑非笑,微眯的双眼里却都是冷毒的狠辣之色。
王秋儿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回以同样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是在威胁我?”
季彬双臂环胸,老神在在“我只是在行使一位帝国公民的正常权力,遇到旁人恶意污蔑,合法的使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罢了。不过……”
他勾唇讥讽笑道。
“随你怎么想。”
王秋儿看着他这副,笃定自己不会有证据,有恃无恐的模样。
突然轻笑着,缓缓摇头,垂眸叹气。
季彬眯了眯眸子。
“你笑什么?”
王秋儿重新抬眼,看向他。
目光似是怜悯般地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在想……”
她的目光,慢悠悠的上下打量了一遍季彬那张脸。
一如他先前肆无忌惮打量自己那般。
而长时间身为上位者、凝视别人的季彬,显然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一天,成为那种侵略性、不怀好意视线的目标,成为被凝视者。
这让他自觉受到冒犯,从而怒气陡生。
“你能有你现在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你有一对好父母,为你积攒下来这份家底。
“所谓十年寒窗如何与三代从商相比……可惜,如果你没有一对好父母——”
王秋儿轻嗤。
“你连你最看不起的寒窗学子、你口中不值一提的平民都比不过。他们任何一人实际都比你优秀百倍。
“像你这种人……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是的废物。”
而王秋儿的言语嘲讽,更是让季彬暴怒。
“你他妈——!”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