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你二叔干点活儿把老腰给扭了,当时疼的他都不敢动了,我找了辆车拉他去s市的大医院看过了,大夫说是腰间盘突出急性的,给开了点药,说回来后平躺着,养一段时间就能好。”见小梅着急了二婶立马宽慰着说道。
“我去!这样呀,可吓死我了,我还寻思着咋还不能动了呢。”小梅松了口气道。
“哎呀!你看我光顾着和你搁这唠嗑了,天挺冷的,快、快让你的朋友进屋、进屋!”二婶热情的把我们让进了院子,二叔家的院子还不小呢,正屋是三间大瓦房,院子里收拾的干净利索,一看就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家。
我们被二婶让进了西屋,西屋的大炕上平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年纪也得有五十岁上下了。
“当家的你看谁来了?”二婶冲着炕上的男人招呼道。
“二叔你没事吧?咋还把腰给扭了呢?”小梅走到炕边关切地询问道。
“呵呵!是小梅呀,你放假啦?”小梅的二叔强撑着想要坐起来,看那意思挺费劲儿的,小梅见状立马轻柔的将他按回到了炕上。
“别动、别动,大夫不说得养着吗,我放假了,快过年了我来看看你,你就好好躺着吧别乱动了。”
“呵呵!我没事、没事,上岁数了不中用了,干点活还把老腰给扭了,小梅呀你挺好的吧?”二叔关心的问道。
“我挺好的,我来给你和我二婶买了点东西,放外屋了。”小梅笑道。
“你个孩子来就来呗,还买啥东西呀,二叔这啥也不缺,你挣点钱也不容易,留着自己花吧。”二叔的话说的挺实在的。
“二叔你看你说啥呢?我一个小辈儿的,孝敬您不是应该的嘛,小时候你可没少给我买好吃的呀。”小梅这丫头还挺会说话的,给二叔说的眼泪汪汪了都,二叔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抬眼瞅见了小梅身后的我们。
“这几个都是你朋友吧,快、快让你朋友坐、坐!赶紧的给他们拿点水果、毛嗑啥的!”
“二叔好!我是小梅的同事,今天没啥事跟她一块儿过来看看您。”小雪上前一步特有礼貌的说道,。
“呵呵!这姑娘长的多俊俏呀,欢迎、欢迎!”二叔乐呵呵的表示欢迎。
“外边天儿挺冷的,炕里热乎,小梅呀,让你这小姐妹上炕里暖和、暖和!”二叔殷勤的招呼道。
“嘿嘿!二叔好!我俩是小梅的朋友,凑巧碰上了,就跟着过来看您了,是不是有点唐突了?”我代表男生上前说道。
“呵呵!两个小伙子都挺精神的,快坐、快坐!家里的快给两个小伙子拿烟抽。”二叔对我和藤翔也十分的热情,二婶则端来了水果和毛嗑招待我们,还给我和藤翔拿来了过年才抽的好烟。
我们围坐在炕边,又热络的寒暄了一番,我瞅着平躺在炕上的二叔出声询问道:“二叔你这腰扭了几天了?”
“嗯,都半个多月了,疼倒是差点了,可就是不能动呀。”二叔回道。
“这快过年了,这不耽误事吗,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好,真挺急人的。”
“二叔你就别着急了,人不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嘛,你就安心养着吧。”小梅出声劝解道。
“哎!都这么说,不养着咋整。哎!”二叔长吁短叹道。
“嘿嘿!二叔那啥、我能看看你的腰吗?”我自高奋勇毛遂自荐道,刚学医的人吧有个毛病,见病就想治,就跟刚学会开车的人是一样的,见车就想摸,哪怕是四轮子呢也能过把瘾不是,我看小梅他二叔,就有点像四轮子。
“你?”小梅质疑的目光看向了我又言欲止道。
“开玩乐呢吧?你一个、伤筋动骨的你可别瞎整啊!”小雪想说你一个小混混,打架斗殴还凑合,给人看病不扯蛋呢吗?
“呵呵!小伙子不是二叔不信你呀,大医院的大夫都说了,着腰间盘吧得养,没三五个月的甭想下床了。”二叔委婉的拒绝着我,他这么说我能理解,毕竟我看上去就是个毛头小伙子,让我给他治腰确实有点不靠谱。
“嘿嘿!二叔呀,我可不是啥也不懂的二赶子,我是学医的,不信你看看这个。”我边说边从身上摸出了,能证明俺没胡说的学生证,二叔接过了我递过去的学生证,一字一顿的念出了声。
“a大医学院、中医系oo级本科……”
“真的假的呀?”小雪惊讶的看着我不可置信道。
“你、你是大学生?还是学医的,这怎么可能,咋看也不像呀!”小雪从二叔手里接过了俺的学生证,仔仔细细的验看了起来。最近的我的确不太像个学生,俺有了点些许的汗颜,小梅看我的目光也挺意外的,大学生不该是在象牙塔里读书的嘛,咋会出现在歌厅那种花天酒地的地方呢?小梅虽是没有小雪反应那么激烈吧,可她也无法将我和大学生联系到一块儿,在她看来我或许就是个混迹于社会上的小混混,虽称不上多坏吧,可也绝不像啥好人。
“拿来我瞧瞧。”藤翔从小雪手里拿过了我的学生证,这憨货只知道我和他小波姐是高中同学,却不知道我也是a大的。
“我去!这证整的跟真的似的,做工啥的挺精细呀,搁哪个办假证那办的?花多少钱呀?”藤憨逼虎逼似的又在冒胡话了,他这么一说,再坐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的看向了我,一个个哦、原来如此的模样,我杀人般的目光盯死了藤翔,浑然不觉的他仍旧自顾自的叨逼叨逼着。
“就这破学生证不算个事儿,我连大学毕业证都有,还是北航的呢,就是做工照这个差了点,说真的你这搁哪儿办的,我也去整一个呗。”
“妈的!我去你哥的!老子这是真的,整你大爷整啊!”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起身抬手照着藤憨逼的脑袋就给了他一下恨声骂道。
“我去!真的?不可能吧,咋看你也不像个能考上a大的呀?”藤翔揉着脑袋还是不咋相信,他的怀疑不无道理,a大可是知名的一流学府,能上a大的学生无不是好学生中的战斗机,学霸中的翘楚啊,俺确实身上没有好学生的特质,连副眼镜都没戴就不说了,有时候油嘴滑舌的样子,倒像个街边的小地痞。
在众人疑惑目光的注视下,我费了半天的劲儿才勉强让他们相信了我的说法,我说出了中医系系办的电话号码,和导员任影的手机号,让他们不信可以打电话验证一下,二叔见我唾沫横飞口干舌燥的也不容易,有些于心不忍的他为我圆场道:“小伙子你别说了,二叔信你了。”
“你就说咋整吧,反正也都这样了,再坏能坏到哪儿去呀,你就来吧。”二叔表现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破釜沉舟的气度,可话里的意思还是对我不太信任呀,我伸手入怀,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个针袋,这针袋是血战二魔时,那个黄衣老道士临终前交给我的,我还记得老真人名唤黄元玉,针袋里有十二根银针和三根金针,三根金针被我埋在了香炉中的香灰里,除非必要一般的情况下是不拿出来用的,针袋里还剩下十二根银针,其实古中医的治疗手法是多种多样的,哪像今天一说起中医就是个开汤药,古代的杏林高手最基本的也得是针药并用呀。
“嘿嘿!二叔呀别怕,我学的是中医,为了突出中医特色,我先给你扎上两针,别怕啊我扎针一点都不疼的。”我自诩温和的笑道。
“二叔你可千万别信他的鬼话,俺小时候去医院打针,一个挺好看的阿姨,柔声对我说她打针一点都不疼的,结果我还没准备好呢,她就下手了,操!差点没给我疼死,疼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怨恨的瞅着她,那意思是说你不说不疼的吗,谁知漂亮的阿姨妩媚的笑道,打针哪有不疼的。”藤憨逼嘴碎的插言道,我严重怀疑这个逼,是老天爷故意派来气我的。
“滚!再气我,我他妈真踹你啦!”我拈起了一根银针,冲着藤憨逼警告道,藤翔轻松的话语,倒是缓解了二叔的小紧张。
“呵呵!不就扎两根针吗,多大个事啊,疼点也没事,你就来吧。”二叔还真就不在乎扎上两针,经常干活的人不矫情。
在藤翔、小梅、小雪的帮助下,二叔靠着炕边侧身躺好,我则将一根银针,手极快的刺入了二叔右侧小腿上的一个穴位,此处唤作阳陵泉乃是筋之大汇,腰扭伤主要伤的就是筋,松筋可是第一要务,接下来我又将一根银针,刺入了二叔左手的手背上,刺入穴位的银针我都会轻轻地捻转几下,捻转是为了更好的得气,气通则苛疾不起,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内俺的活儿就完事了。
“嘿嘿!是不是不咋疼?”我冲着二叔笑问道。
“嗯,没啥太大的感觉,就是感觉扎针的地方有点微微的胀。”二叔对我有了几分的信任回应道。
“没事,那是正常的得气感,我需要留针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起针。”我胸有成竹的解释道,为啥要半个小时呢?因为真气在体内周流一圈需要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