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话的功夫,那外形似车厢、下面四个轱辘的“公车”便来到了他们的面前,正好停下。
文向致定睛一瞧,却是见这不过马车大的车厢上居然开出了一排十数个小方格,看着像是窗户,最令人惊奇的,是透过那小小的窗户格子竟然能够看到里面坐有人,还不止一个!
不过从外面瞧里面的人却好像是缩小了许多,那头身轮廓都不是正常人大小。
胡得富见这位文老爷和后头的文家人都瞧他们秀水城的公车瞧得稀奇,心中自豪满满,却也知道若是没人上车公车一会儿便会离开,这会儿不是让他们愣得时候,忙出声道:“文老爷,快点人出来上车罢。”
文向致这才回过神,指了指那公车又看了看胡得富,嘴中喃喃张口却到底没说出什么,转头点了几个儿子与自己一道上车,让剩下的人坐马车往城西走。
文家众人还在好奇这么小个车厢,如何能上得了这么多人,文向致倒是没这个疑惑,他怎么说以前也是在宗门修炼过的人,这种空间之法虽然并未亲自经历过,但到底是有听说过的,因此消化得倒还算快。
胡得富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文钱往车身上一个小口子里投入,随后便从公车前面那开着的小小的门上了车,文向致一群人有样学样也跟着上去了。
直到众人都上车在空位上坐好,他们往车窗外看去,总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后面再无人上车,几息之后公车车门便关上,“叮铃铃”又响了两声之后就启动朝下一个车站疾驰而去。
看着车窗外飞倒退的街景,文向致愈觉得自己这个举家搬来秀水城的决定没有错。
这等法术带来的便利可是他以前在上阳门做弟子时都从未享受过的啊!
三日后。
“爹!我找到活儿了!”文老二兴冲冲回到家中,在前院喊道。
正在书房里教授长孙的文向致一脸不悦地推开门呵斥文老二道:“噤声!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还是如此不庄重!我叫你们打听凌仙书院招生一事可有消息?”
文老二脸上的兴奋神色褪去,悻悻然道:“打听到了,那凌仙书院说是今年会扩招,让城中所有孩童都能读书,还说会开办一个什么傍晚书院,专门给那些年纪大了平日需要干活儿没空念书识字的人读书学习。”
闻言,文向致却是愣了。
他之前可是听说那凌仙书院的门可难进了,怎么现在却是说能让整个秀水城的孩童都能念书了呢?
他都做好送礼给自己的长孙文礼耘塞进凌仙书院的准备了,怎么现在似乎听起来好像又不用那么费劲了?
不得不说,来到秀水城短短几日,他已经被这里颠覆了不知道多少回。
“你是说,那凌仙书院所有孩子都招?”文向致问道。
他之前想将长孙塞进凌仙书院倒不是真打算让自己的孙子去念书考学去,只是听说那凌仙书院的先生都是凌仙宗的修士,听说山长还是宗门一位很厉害的长老,这才想着不论花多大代价都得把自己孙子塞进去做凌仙书院的学生,这样以后若是现自家长孙能够修炼,那岂不是近水楼台?
可方才听到二儿子的话他却忽然想到了自己那一群孙子孙女来。
文家虽然依靠着他在宗门时的积蓄和后来在凡俗的经营,攒下的家资还是很丰厚的,可因为存着送长孙修炼的念想还是不敢大肆花用,因此下头那些似乎没什么修炼天赋的孙子孙女念不念书这事他是不管的,只叫儿女自己想辙,反正成家之后他们自己的收入也基本都是自己拿着,文向致从不过问。
文老二点头:“是啊爹,您看咱们家的孩子能都给送去吗?听说那凌仙书院的束脩收得不高,很多以前都是附近村子的乡下人也都打算给自家孩子送去呢。”他们家怎么说之前都是住镇上的富户,总不能家里的孩子还不如这些以前的泥腿子吧?
“送,都送!”文向致的出点虽然与文家老二不一样,他是为了想尽可能的跟凌仙宗套近乎,但最终父子俩却是想法统一了。
文家老二得到的凌仙书院扩招这个消息并非什么很难获得的小道消息,反而这个消息这两天已经可以说得上是无人不知烂大街了。
概因在秀水城内的每个街头巷尾都贴上了关于凌仙书院今年的招生消息。
只是文向致习惯了每日窝在家里足不出户打坐修炼以及教导长孙,因此才消息闭塞需要外出的儿子们探听。
此时秀水城街上的茶楼水摊到处都是热议此事的,人们一边喝茶吃果一边对于自家孩子以后去读了凌仙书院会有何等前程做出各种展望。
中间还夹杂着不少议论秀水城方方面面新奇设施的话题。
诸如每家每户都有的“自来水”,“暖气”,“冷气”等等。
秀水城中所有出售房屋都是现成的,没有地皮出售,但若是户主对本来的房屋不满意想要推倒重建也是可以的,只需要跟负责所在街巷的里长报备便可。
而像公车路灯这些公共设施更是为很多人所惊叹。
特别是最近城中来了很多散修和宗门子弟。
自从凌仙宗之前大年三十开了那场宗门年会之后,他们在整个凡人界修士圈中都有了一定的名气。
参与了年会的宗门和皇室并没有收到来自凌仙宗的各种保密要求,他们自然不会对其宗门种种有什么隐瞒,而且不少掌门或是长老都有带着自家的门人弟子前来。
他们回去之后与关系好一些的未参与宗门一交流,再层层往外传,就这么传来传去,凌仙宗这个名头便顿时可以说是名声大噪了起来。
不过对于跟秀水城交易中心这边的合作,这些宗门和皇室却是有所保留并未太透露出去,只略微提了几句自家在那秀水城有店铺,下个月开张,诸位若是有空可过去逛逛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