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竟然是断尾。”
祁知喃喃自语,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久久陷入沉思。
……
“景月,是我。”
“我不会伤害你。”
“我走过来了好吗?”
沈青叶小心翼翼地说着,慢慢朝白景月靠近。
他微微抬头,赤红的眸子里不断溢出泪水,薄薄的双唇翕动,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沈青叶看到他不再疯狂抗拒她,脑中紧绷的弦稍微松了一点。
她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身体,尽可能地使自己的声音轻柔。
“景月,你是不是很痛,让我帮你好不好?”
“帮我?哈哈!谁能帮我?没有人可以帮我!”她的话不知道又怎么刺激到他,原本稍微冷静了一点的情绪忽地又被点燃。
“我以前不都帮过你吗?”沈青叶的手在他脊背上轻轻抚摸,尽量让自己忽略看到的断尾。
她今日看见的一切出了她以往的认知。
她确实无比震惊。
她有很多很多话想要问他。
但此刻他痛得厉害,她最应该做的时候就是帮他缓解疼痛。
白景月嗤笑一声,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癫狂,“沈青叶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帮我?”
“你帮不了我!没用了!”
“已经没用了!!!”
“为什么这么说……怎么会没用……”她不明白他的意思,眼睛里酸胀得厉害,抬手抚上他苍白的脸。
白景月垂下眼眸,一滴泪水落在她的手背上,“沈青叶,我骗了你。”
“什……什么?”她一愣,身体瞬间僵硬。
他会有什么事骗她呢?
为什么他的样子看上去特别悲伤。
“血契早就已经破了。”他看着她,湿润的眸子不停颤动。
沈青叶瞳孔张大,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冲撞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的手没了力气,慢慢地从他脸上滑下。
白景月低头,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很可笑是不是,血契早就破了而我却一直瞒着你。”
“怎……怎么会破的?什么时候破的?”她喃喃道,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长久以来束缚着她的东西突然没有了?
无关爱恨,她终于拥有了掌握自己身体的权利?
她再也不用担心遭到血契的反噬,她可以有她自己的人生!
但是……
沈青叶的泪水喷涌而出,心口就像是针扎一般难受。
她抓着他的双臂,红着眼睛咬牙喊道,“血契怎么会破的呢?!”
他别过头去,并不回答她的问话。
披散的长遮住了他的脸。
“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