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月你什么意思!”沈青叶眉毛竖起,语气明显就有些不对了。
她气得推开他的身体,停住脚步不再往前走。
一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宽大的衣袍挡住黑夜里的凉风。
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弯下腰低着头凑到她耳边,柔声道。
“这几天,我很想你。”
沈青叶又气又羞,想从他怀里挣脱开,“你撒谎!你如果想我就应该来找我!”
白景月轻叹一声,“我们回房说吧,这外面冷。”
“哼。”沈青叶哼唧一声,虽然表情上抗拒着但双腿还是跟着他一起走到了房内。
房里的小木床比不上他府里订制木床的精美和结实。
深夜里非常很安静,沈青叶翻身上床后就听得明显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愣了一下,停住了动作。
那声音就没了。
她再摇了几下,那声音又出现了。
“这……你睡的床就这样?”沈青叶有些无语,村里不是对他关照有加么,怎么这床感觉不太稳当一样。
“嗯,所以我说让你睡的时候安静点。”白景月上床躺在她的身旁,“祁先生说这房间是村里特意为照顾病患布置的,夜里病人在床上若是有什么突情况,他们在旁边的房间会容易听得见。”
“哦,那我注意点。”沈青叶酸溜溜蹦了一句,“这些天我瞧着你与村民们相处得比亲人还亲呐。”
“祁先生是谁,我有见过吗?”她问道。
“你也见过,是第一次带你来见我的那人,看他的外貌是比我们年长一点,平时喜着青衣。”白景月沉声道,“这几日是他为我配的药。”
他自封灵力扮作人族,除非灵力比他更强盛否则不会有人看出他的异样。
据这几日观察,这里的村民绝大多数都不太像有灵力的样子,平时生活看起来与普通人族无异,却并不是人族。
他以前极少遇到异族之人,他借自己生病的机会与他们多多接触以此来探听消息。
再过几日马上要到新月了,他想要尽快离开这里,虽然这些村民都淳朴善良,但他还是不想被外人看见他狼狈的模样。
自那血契破后,他身体的疼痛愈难以压制,即使她在他身边。
他原本是想在青云河一带寻找那元歧长老的下落,看能不能得到缓解疼痛的办法。
当然,他不会让任何人破除他的封印,他只需要缓解一下让他能够熬过每个月的新月时期。
但几日前与宗门修士决战一番后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连离开这里都做不到,还怎么去找人?
他也就顺势而为,在此抓紧时间调理身体。
“哦说起这药,你能喝么?他们是把你当普通人族的体质配的药吧……”沈青叶说着又想起以前生过的事,声音有些艰涩,“之前在那灵溪镇,你喝了大夫配的药后吐血了。”
“你还记得呢?”黑暗中,一只微凉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只是我记得你那时候哭得眼睛都肿了。”
“不过却不是为我哭的。”他语调听起来平静,黑暗中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苦涩。
“我……”沈青叶说不出来,他们都明白那次是因为谁。
她从来没有说过,但玉清村的美人夫君已经成为了她心中的白月光。
那段记忆短暂却又美好。
她和他现在不会像以前待在玉清村里那样轻松自在,毫无烦恼。
她对他身体的状况耿耿于怀。
白景月绝对是有大事瞒着她。
要不然他怎么会给自己的身体设下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