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后面来的研究员,无常客并没有在科研团体里见过她,连荷镇长带来的那一批人里也没有和她相同的脸。如果忽略长相只看色,无常客就更找不出记忆中能和对方匹配的样貌。
无常客简单和众人交代几句,随后一副没有防备地模样大步走向前,那白女性警觉地后退一步,手里的一沓纸凌厉地指向无常客:“站在那里别动!”
她说不动,无常客就能不动了?任人宰割地干站着他可干不出来。
无常客径直走到白女性一米内,动作嚣张地抽走她手里的那一沓纸,瞅着纸上飘逸的字迹说:“我瞅瞅……这里的研究正规吗?”
白女性大概是气笑了:“正规的话还能建在地下?”
“这里是地下十七层,对吧?”
“你们究竟是谁?一般人没有荷组长带路可找不到这儿。”
未原从兜里掏出钥匙展示给她看,说:“荷组长让我们过来看看实验进度。”
“查看实验进度……荷组长已经遇害了吧,接下来你们是不是也要杀了我?”未原的话根本骗不了她,“我从来这里的第一天起就在等着这一天,不过你们要动手的话得等一等……喂,看完了吗?实验数据还给我。”
“老实说,没看懂。这上面写的什么?”
“每个实验者的梦境数据。”白女性简短地说。
“没有人反驳?看来荷组长真的死了。”
“你们还在研究梦境永生?”
“永生?你好像知道很多奇怪的东西。”白女性似笑非笑地上下扫视无常客,回身迈步走到病床中间,查看病床前面的仪板后用纸笔记下些东西,待她记录完毕,回头时现未原等人还在下来的洞口位置站着,声调没有起伏地招呼说:“愣在那里干什么?你们难道对这里正在进行的实验一点都不好奇吗?”
当然,每个人都拥有好奇心。
未原和唐叶率先朝白女性走去,绕过随意堆放在墙边覆满灰尘的仪器,走到白女性近前。
白女性还在手中的单子上写着东西,但这不耽误她和走过来的未原等人说话:“你们不愿意登记名字,但我们互相交换一下名字怎么样?就当短暂地交个朋友。”
“我叫未原。”
“我叫唐叶。”
白女性笔杆不停,瞥了他们一眼:“看上去挺有夫妻相,你们是情侣还是朋友?”
“……你还没说你的名字。”
“白若颜,若无其事的若,颜色的颜,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搞点小研究。”
欧阳肖目瞪口呆,脱口而出:“白若颜?!”
“你看上去很激动,难道和你熟悉的人有重名?”
“何止是重名,姓和名,每一个字都一模一样!”
听到欧阳肖这么说,白若颜停下手中的笔,她忽然收起虚假的笑容,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欧阳肖看。欧阳肖被她看得心里有些毛,不安地问:“怎、怎么了?”
“没怎么。”
“……”
一直在大家耳边做各种解说的无常客变得安静,未原回头时候看到无常客和面具人肩并着肩正看着幕布上的投影。
那混杂所有沉睡之人的梦境投影里正在上演一场残酷的厮杀争斗,仿佛要角逐出唯一的一名获胜者,未原抬头看着幕布,恰巧一个面熟的人被迎面的匕捅穿腹部,好像是身旁正在接受白若颜检查的受试者。
未原低头去看,现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