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嘉想了想,开口道:
“不怕…”
“我怕…”
花想容轻轻说着,仓嘉有些惊讶。
在仓嘉看来,与人命打交道的花想容,最不怕的东西便应该是死。
没看仓嘉,但花想容能感觉到仓嘉的目光,嘴角一丝笑意升起,美,但不美艳。
“挺意外…”
花想容听着,笑意依旧。
“可能是杀的人太多,看了太多死亡前的眼神,所以怕…”
“那为什么要脱离少一楼?”
如果没走到这一步,怕的人应该是花想容的剑下亡魂,而不是她。
花想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仓嘉瞧见,嘴角也起了一丝笑意。
“挺好…”
“什么挺好?”
仓嘉摇了摇头,也没有回答。
不知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
“你先说…”
“你先说…”
再一次异口同声。
花想容转头看向仓嘉,开口道:
“说…”
仓嘉犹豫了下,开口道:
“当初在净竹寺…”
话还没等说完,花想容手臂一抬,飞花抵在了仓嘉脖子上,没有说话,但威胁意思再明显不过。
瞧见花想容的反应,仓嘉立马闭上了嘴巴。
飞花没有离开仓嘉的脖子,花想容一字一顿道:
“把净竹寺里的事给我带到棺材里去!”
仓嘉点点头,开口道:
“好…”
花想容听见,慢慢收回了飞花。
靠在墙壁上,似乎没了说话的心思。
仓嘉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
“之前为什么要与我说那些?”
花想容一边把玩着飞花一边道:
“看不下去…”
说着,也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窗外。
仓嘉听着,开口道:
“你变了…”
说着,也靠在了墙上,目光同样落在外面,继续道:
“其实当初易年和我说过,没必要因为你耽搁修行…”
“然后呢?”
花想容淡淡问了一句。
仓嘉脸上笑意又起,开口道:
“那时我也不知道我的选择对不对,但我知道世间无不可渡之人,而在江南小巷的一幕,我更加确信,你是可渡的…”
“什么江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