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之中没有太阳,看着像是白天,又感觉像夜晚。
浑浊小河从空旷草地前流淌而过,看不见底。
小河一直延伸向远方,在天地交汇之处消失不见。
那黄的草地也如小河一般,自边缘消失。
一片朦胧之色,瞧不见是山是云,只是那昏暗之色更浓。
天地元力是有,但与外面相比却差了不少。
一座看上去像是祠堂又不是祠堂的建筑,坐落在一座小村边上。
破败不堪的小村庄,仿佛被时间遗忘了一般。
房屋多数已经倒塌,只剩下残垣断壁,显得格外凄凉。
杂草丛生,甚至连石板路都已经破碎不堪。
一阵风吹过,扬起的尘土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悲伤。
周围只有可怜的几亩田地,长着不知名的作物。
低头耷脑,长势愁人。
其余地方皆被黄草覆盖,一望无际。
建筑旁边,有三间房屋。
木头造的,很粗糙。
大厅中的家具更是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看上去与建造房子的木头类似,估计是同一个地方的东西。
没什么装饰,但很干净。
东屋里面,靠墙的桌上摆着一根蜡烛。
蜡烛下面刻画着法阵,此时正有丝丝气息流转。
火苗有规律的跳动着,似乎不受风的影响。
西屋的门开着,一张靠窗的桌上摆着个做工同样很粗糙的娃娃。
娃娃很旧,但很干净。
靠墙位置,一张一看就是临时搭起的床上铺着干净被褥,上面躺着个人。
白净脸上平和无比,如果不是时不时皱下眉头破了这份平和,倒是挺好看的。
这人,正是被人从河边救走的易年。
易年身前,有三个人。
救他回来的夫妻,和一个身着朴素白衣的老者。
老者半坐在床边,正给易年诊着脉。
时不时点下头,深邃双眸也跟着露出惊讶神色。
片刻后,缓缓收回了手,把桌上的工具收进了药箱。
“化叔,怎么样?”
男子瞧见老者起身,开口问着。
老者指了指躺在床上睡着的易年,开口道:
“他的身子比咱们想象的要结实很多,而且体内念力已经凝聚到了具象程度,就算不管他,这足够要命的伤势也能自行修复,现在没好,是因为这里元力与外面相比过于稀少,他的身体还不适应…”
男子听着,点点头,开口道:
“那什么时候能醒?”
老者看了眼易年,开口道:
“估计就这两天吧…”
说着,把男子拉到一旁,叮嘱道:
“承望,不是化叔多心,虽然他身上带着夏儿的玉佩,但他是什么人谁也不清楚,这两天你多留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