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殿下、侯爷,非末将指挥不当,而是那群梁山草寇的水师战法太过古怪、战舰也太过奇特,末将与之连战连败,直到最后被其偷袭,导致水师全军覆没!”丁桐满脸苦色。
“全军覆没?”公子将闾将手中酒盏重重砸在桌面:
“你怎么还有脸待在这里?”
丁桐见到公子将闾这副模样,一时心慌不已,口中只顾得说:“末将有罪!末将有罪!”
这时公冶祁站了出来,他对着公子将闾拱手道:“殿下,此的确非战之罪,不是在下偏袒,而是情况的确如此。
不止我砀郡水师全军覆没,薛郡水师与东郡水师也是伤亡惨重,如今也只能将其水师撤回,派步卒在大野泽附近驻防。
根据水师将士们传回来的消息,他们的战船的确更为迅、威力更强,梁山水贼的战法也更加神出鬼没。”
说到最后,公冶祁望了一眼丁桐,叹了口气道:“此事我等已据实禀报给了陛下,这也是丁桐为何还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林跃听后心中也有了猜测,此番砀郡水师被打成这个样子,可能还真不是丁桐一个人的原因。
毕竟梁山水师中的“混江龙”李俊,“船火儿”张横与阮氏兄弟皆是精通水性、擅长水战,再加上“官方”的人,亦或是他们梁山自己,为其打造在大秦当前科技水平下最为先进的船只,这种无论是战法还是战船中间都隔了数代的差距,远远不是某个人所能够抵挡的!
可以说别说丁桐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秦武将,就算是郑成功来了,都得先吃点亏才能成长起来!
不过哪里有临战造船的事啊!这不是开玩笑一样的么?
但事已至此,林跃也只能被迫接受这个现实。
他这时开口劝道:
“殿下,公冶郡守既然如此说了,那这件事还真怪不到丁桐的头上。
而此番水师虽不剩几艘战船,但水师与步卒不同,水师中舰船虽然重要,但水师士卒的重要性甚至是要过战船一些。
而此番还剩六万水师士卒,便相当于为砀郡水师留下了火种,只要等到造完战船,再学习一番新的战法,我们不愁没有一血前耻的机会!”
公子将闾闻言也就点头应道:“武威侯,你如今身为砀郡郡尉,此事自然是你说的算。”
林跃拱手道:“末将多谢殿下!”
但这时公冶祁却是叹了口气,他拱手对着林跃说:
“侯爷,战船建造不易,大船更是繁琐艰难,想要恢复往日砀郡水师的规模,绝非朝夕之功,甚至于数年的时间都算是少的了。
况且。。。况且我砀郡造船的工匠已全部被调走,如今仅留有工匠不到二十人,单单依靠这些人,想要恢复往日规模无异于痴人说梦。”
林跃闻言瞪大了眼睛,他问道:“没有工匠了?工匠都哪里去了?”
“早在一年多以前便被咸阳城的一纸调令给调走了,但具体去了哪里,在下也不知道。”
公冶祁望着一脸错愕的林跃,语重心长的说:“侯爷您若不想在砀郡郡尉的位置上停留太久,只能尽快另寻它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