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把剑自古被请出的次数就不多。”张异说道。
“为何?”张之维问,“因为咱们天师府没怎么遭遇过大敌?”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自他拜入山门开始,天师府便没遭过劫。
张异说道:“哪有长盛不衰的势力?咱们天师府家树大招风,在几次王朝更迭中,也几经遭劫,在现在这个乱世之中,你所看到的稳定,只是因为师兄颇有手段。”
兴许是张静清开了个头,张异也不再隐瞒什么,继续说道:
“之所以很少用,是因为这把剑更多的能力是降妖除魔,老祖天师把它留下来,并不是作为有伤天和的杀人利器存在的。”
他看向张之维:“单纯的杀人利剑,你应该不陌生吧,这次东北之行就有一把。”
“师叔你是说蛭丸?”张之维反应过来说道。
“你说的蛭丸,就是之前我做法时,袭袭击我的那个忍者所持有的兵器对吗?”张异说道。
“是那一把!”张之维点头。
“那忍者来袭击我的时候,我用护身神将挡了他一刀,当时给我的感觉是这把刀非常的邪恶,刀下有数不清的亡魂,他们的怨气在滋养着这把刀!”张异说道。
张之维点头:“确实如此,这是一把妖刀,它就像是一条水蛭一般,不仅吸宿主的血,还吸刀下亡魂的血,执掌这把刀的人叫魔人,会被刀侵蚀心智,而被这把刀杀掉的人,会被吸收掉灵魂,这把刀会截取被杀之人的部分手段,反哺给执刀的魔人,杀的人越多,魔人会的本领也就越多。”
“杀人夺取能力?”张异吃惊道,“这世上竟有如此邪恶的兵器,这次让他给逃了,不知今后要掀起多大的杀孽?!”
“那倒也不会,”张之维说道:“手段会的再多,但受制于经脉的局限性,同时能用的不多,就算会的能力再多,在一些关键时候,也很难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这么说也确实如此!”张异点头。
“而且,这人活着,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比死了更有用。”张之维说道。
“此话怎讲?”张异问。
张静清也瞥向他,想知道他有何见解。
张之维说道:“比壑山忍众的潜伏能力很强,一旦他们觉得局势不对,极有可能隐姓埋名,潜伏起来,到时候大海捞针。”
“而此人,他在比壑山的地位很特殊,忍众们不会轻易放弃他和他的刀,定会聚集在他周围。”
“但这人有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渴望杀戮,一旦他进行杀戮,那比壑山忍众就是再会藏,那都没有意义了,这有助于我们铲除比壑山忍众。”
“你这臭小子不瓜啊!”张异有些吃惊道。
“放长线,钓大鱼,这个想法不错。”张静清赞叹道。
“我的智谋,师叔和师父又不是不知道!?”张之维笑道。
“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张异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随后看向张静清:“师兄想不管,但若那一脉衰弱的厉害,无法再守住雌剑呢?”
“那自当迎回来!”张静清沉声道。
“如此甚好!”张异点头道:“我会派人留心此事的。”
张静清道:“我也会留心,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去吧,好好调息一下,恢复心神。”
“师父,我还有些修行上的事需要请教你!”张之维说道。
张静清打眼瞧了张之维一眼:“难得啊,什么事?”
“师父,我在修行上有所突破,连带我的身上,也都出现了一些状况。”
张之维从宽大的袖袍下,伸出自己的手,骨戒粗大,但温润光泽,不像是血肉,倒像是黄玉质地。